今日前来,原本就是一时兴起,连拜帖都没递上,陈家无邀,自然也说的过去。
他抱拳,正要推托告辞,却听江慈道,“好啊,那就多谢姐夫了!”
江沇一愣,“五妹妹,不可胡闹!”
江慈婚期将至。
不宜在外久留。
江慈却道,“三兄,大姐夫可是盛情相邀,咱们都来到家门口了,若是就这么回去,日后传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陈家薄情寡义,亲人过门不入吗?”
江沇觉得江慈说的虽有理,但不多。
江慈分明就是为难陈炳。
但想到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江慈兴许是累了,江沇也没坚持。
只得歉意道,“叨扰了。”
陈炳的嘴角抽了抽,“客,客气了……”
这江慈莫不是个傻子?
听不出他的逐客之意?
他若早知道江慈是个傻子,他便不说那些客套话了。
陈炳朝着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马跑到角门,率先入了府。
江沇和江慈随陈炳入府。
两人刚坐下不久,小厮来报,说是大夫人,也就是江舒回来了。
江沇欣喜道,“太好了!”
江慈心间一颤,刚站起来,便见一个人影快步走来。
十年未见,江舒的容颜苍老了许多,但脸上的笑容,仍旧如记忆中那般温暖。
江慈唤了一声,“大姐!”
便再忍不住扑进了江舒的怀里。
姐妹重逢,明明是高兴的事。
可江慈却忍不住心酸,哭了起来。
江舒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替江慈擦眼泪,一边红了眼眶,“慈儿,你如今都二十五了,怎还像从前那般动不动就哭,也不怕被人笑话!”
江慈道,“别人爱笑话,就让他笑好了,只要大姐对我好就行了!”
江舒破涕为笑,拉着江慈坐下。
江沇这才有机会上前唤上一句,“大姐!”
江舒看着江沇,“慈儿胡闹,你怎也跟着胡闹?她过几日便要大婚了,这时候出来,成何体统?”
虽是责备,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责备之意。
江慈道,“大姐,你别怪三兄,是我求他来的,我想念大姐了!”
说到这个,江慈继续道,“我前几日派人给大姐送了信,大姐可有收到?”
江舒眼神闪了闪,点头,“收到了!”
江慈委屈,“既收到了信,大姐为何不去京城?也不给我回信!”
江舒正要开口,陈炳抢先道,“你大姐前几天去清月庵上香,没来得及给你回信!”
江慈看着江舒。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大姐怪怪的。
虽说十年未见,容貌会改变,可人的性情却变不了。
她自小与大姐最亲,不会看不出大姐的不对劲。
想到这里,江慈的语气稍冷,正色道,“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或是遇上什么难处了?你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不止江舒怪。
陈炳也怪!
她知道陈炳在向她和三兄下逐客令。
她是故意要进府一瞧。
她和三兄前脚进府,大姐后脚就回来了。
事情怎会如此凑巧?
江舒笑了笑,“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家中琐事罢了!”
江慈半信半疑,“真的?”
江舒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