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夫君威远大将军,便是当年平西大军中的一员,与平西王一样,战死杀场。
两人同样失去夫君,却又同样为战死的夫君留下了一个孩子。
苏行知生下的是男孩,而长公主生下的则是女孩。
两孩子也年岁相当。
算起来,两人的遭遇竟出奇的相似。
皆是那场大战的受害人。
亦是朝廷抚慰良将的棋子。
表面看着光鲜,可这光鲜的背后,却是牢笼枷锁,终其一生!
长公主道,“不必多礼,快坐吧!”
江慈也不客气,大方的坐下。
苏行知道,“慈儿,你能顺利和赵怀安和离,还得多谢长公主,若不是长公主在皇宫替你周旋,只怕你和离一事,并不会这般顺利!”
苏行知说的隐晦。
并没有道出长公主是如何帮忙。
江慈也不多问,立马向长公主道谢。
长公主笑道,“行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哪有帮什么忙?不过是说了几句嘴而已,担不起江姑娘的感谢!”
长公主虽比苏行知小了不少,但因两人关系好,私下里,都是直呼对方名讳的。
江慈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长公主,“公主看看,可喜欢这些东西!”
以免闹出家庭不睦的事来。
影响了儿女的前程和婚事。
江慈眉头轻皱,“三嫂,三哥被谁笑话多日?姓甚名甚?我亲自去找那人解释!”
邹氏没料到江慈竟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具体人名。
江慈见她不语,便知这事是子虚乌有,又道,“至于钦阳的婚事,我已打听过,并非因我和离而毁,而是永昌伯爵府攀上了程家,才会屡次将江家拒之门外。”
邹氏谎言被揭穿,面上瞬间难看极了。
她恼怒的看着江慈,强词夺理,“你和离总归于名声不好,我只是让你不要出门,以免给江家招黑,我错了吗?”
江慈冷声道,“三嫂,女子不易,我知你在江家也不易,但这并不是你刻意为难我的理由!”
“我没有……”
邹氏还欲争辩。
江慈打断她,“今日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若是还有下次,后果自负!”
说罢,江慈转身就走。
邹氏看着江慈离去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一个和离女,竟如此嚣张。
她身为江家的当家主母,身为江慈的三嫂,不过是说道她几句,她竟半点脸面也不给她!
当真是可恶至极。
也不知道江家那两父子是怎么想的,家中出了个这样品性的女儿和妹妹,他们不仅不觉得羞辱,竟还捧着疼着!
可笑极了!
马车上,翠儿心疼的看着江慈,“姑娘,三夫人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您回江家并没有碍着谁,也没有给江家招黑,老爷和三爷都是向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