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慈的动作却比她快,江慈急忙抓住江舒的手“这些都是陈炳打的?”
小兰点头,“大爷爱喝酒,又好赌,每回赌输了,便喝的烂醉,回来便打夫人,有时候还会动刀棍,夫人臂上那条疤就是被大爷用刀割的!除了手臂,夫人的身上也满是伤痕……”
江慈定定的看着江舒的那些伤口。
光是看着,她便觉得心口钻心的痛。
难以想象,大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半晌,江慈咬牙道,“大姐,你不该瞒着我们!”
因当今圣上忌惮,父亲江致辞官,江家虽不复从前,但也不会任陈家人这样欺负大姐。
江慈气江舒的隐瞒。
但转念一想。
自己与赵怀安和离,不也是瞒着父亲和兄长吗?
她又似乎能理解江舒的心情。
小兰道,“王妃,您一定要为夫人作主啊!”
江慈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大姐讨回公道!”
江慈确实有礼物要赠与江舒,她带着江舒去了往日的院子取了礼物之后,便与江舒返回了前厅。
前厅中,江致、江沇以及高承佑正喝茶聊天。
而陈炳则站在一旁,惶惶不安的往门外张望。
待瞧见江舒和江慈返回,陈炳立马上前,“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陈炳伸手去拉江舒。
却被江舒冷冷甩开。
陈炳脸色一变,正要喝斥江舒。
但想到这里是江家,何况屋子里还坐着一个淮王。
他瞬间不敢了。
陪着笑脸道,“夫人忘了,荣哥儿最是离不得夫人,家中已差人来问了几回,问夫人何时归家,荣哥儿哭闹了好几天,哭的嗓子都哑了!”
江舒最是疼爱荣哥儿。
江舒疼爱荣哥儿,并不是因为荣哥儿是她的孙儿,而是因为荣哥儿是个无母的孩子。
荣哥儿的生母是个妾,生荣哥儿时难产而亡。
荣哥儿自打落地那日起,便养在了江舒的身边。
算是江舒在陈家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的一点光。
荣哥儿离不开她,她也同样割舍不了荣哥儿。
以往但凡荣哥儿有一丁点的不适,江舒都急得不行。
因此,陈炳最清楚,用什么拿捏江舒。
提到荣哥儿,江舒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陈炳瞧着江舒的模样,便知自己捏住了江舒的七寸。
心里一阵畅快。
江家出了一个王妃又如何?
只要他捏住江舒的软助,就算是淮王也奈他不何!
江舒看着陈炳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便知他在想些什么。
若是以往,她兴许就被陈炳拿捏了,乖乖随他回去了。
可今天,父亲在,弟弟妹妹在,她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勇气。
她看向陈炳,冷声道,“陈炳,你欺我多年,也是时候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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