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寒是头一个。
思及此,他推了推眼镜,眸中光芒闪动:“你碰上的那女人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抓过来一问就知道了。”陆瑾寒语气淡漠。
谢东辰闻言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不愧是整个监察部门里出了名的强盗,看上什么都得抢过来。
“她能解幽蓝,说不定也能解你身上的闻花毒,你对人家客气点。”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来一支药剂递给陆瑾寒:“这药现在已经快不能压制你身上的闻花了,你现在毒素浸入肺腑,最多三个月,这毒再解不了,你也活不成了。”
陆瑾寒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接过药剂一口喝尽。
客气点?
他昨天在火车上估计就已经把人得罪透了。
那个女人脾气大的很,她当时明显是想弄死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主意了。
但她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这时候沈安已经帮陆瑾寒包扎好,习惯性的将绷带上打了个蝴蝶结,接收到陆瑾寒飞来的眼刀子,他急忙重新规规矩矩地收尾,起身将干净衣服递给陆瑾寒。
陆瑾寒接过,从床上站起来把衣服穿好,问沈安,“有线索了么?”
沈安一脸惭愧:“还没有。那位小姐自出了车站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想到刚才谢东辰的话,眼底升起一丝希望,“少爷,如果找到她,她不愿意来见您,怎么办?”
陆瑾寒慢条斯理地扣着袖扣,薄唇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威逼利诱不行就直接抓过来,这还要我教你?”
那女人抢走他的东西,还那么嚣张,就是把京城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人翻出来。
谢东辰:“……”
得,他刚才白费口舌了,这家伙是一点儿没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沈安则是不敢反驳,但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若那位小姐真能救他家少爷,他到时候就是三跪九叩也要把人请回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我去看看!”
沈安立即起身出去,不一会儿,他就面色古怪的回来了。
“少爷,是林家小姐被毒蛇咬了。”
谢东辰莞尔:“是你未婚妻呢,不去关心关心吗?”
“没兴趣。”陆瑾寒随手把头发全都撸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与凌厉的五官,几缕发丝不听话的垂下来,令他身上威严冷肃的气质凭添了几分不羁与野性。
他起身离开病房,沈安赶紧跟上。
两人路过林家所在的那间VIP病房时,正好听见里面林知意疼的骂人的声音,尖酸刻薄,声音刺耳。
他步伐微顿,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脸肿的又黑又丑的女人。
那脸本来就丑,一哭就更丑了。
像发霉发胀的馒头上,烂出了水。
陆瑾寒无动于衷地收回视线,往电梯走去。
他对林家女儿本来就不感兴趣,是丑是美都与他无关,但此时,这名满京城的林家千金,丑得实在是不忍直视。
再细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老太太千挑万选,给他找了这么个女人,真是想孙子想疯了。
跟这种女人结婚多无趣。
他要找,就得找个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