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白天到晚上这一顿折腾,她确实也累了,一语不发地翻身上床。
刚盖好被子,男人便翻身到了身后,身上还带着药味,裹着体温在夜色中撩拨着时晚的神经。
“晚晚,你为什么回来京城?”
时晚闭上眼没搭理他。
她现在很烦。
是那种说不出的烦。
陆瑾寒从背后贴上来,温暖的胸膛贴着的背,她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透过皮肤传过来,吵得人睡不着。
她睁开眼:“陆瑾寒,你们监察部的执事当中,有叫原叔的么?”
陆瑾寒睁开眼,借着慢慢亮起的天亮看着昏暗中她的轮廓,“没有叫原叔的,不过,有位退休的前辈姓原,大家都叫他原叔。你想去见他吗?”
时晚深知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有什么条件?”
陆瑾寒闷笑,小丫头防备心还挺重。
“从今往后,我们睡一个房间。”
时晚静默了几秒,回了他一句话:“你想老牛吃嫩草?”
“想。”陆瑾寒从来不知道脸面为何物,一本正经恬不知耻道:“晚晚给不给吃?”
时晚给了他一手肘:“离我远点老东西。”
陆瑾寒没忍住笑出声来。
——
陆瑾寒和时晚在天心台撒了一把饵,整个京城都变了天。
周一,时晚照常上课。
下午月考,时晚拿到卷子后扫了两眼,还好,没什么难度,比她在山上被那群大叔大爷逼着的学的东西简单多了。
七中月考为了防止作弊,每次都会班级与班级之间打断,高三四百多号学生,所有人按照桌位排序寻找自己的考试教室和坐位,一般这种情况前后左右几乎都是不认识的学生。
时晚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林知意的位置上,她一坐下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时晚没理会这些人,填完答题卡便提前交卷出去了。
监考老师两个,其中一个正好是李长灵,李长灵见她要出去,疯狂地对她使眼色。
时间才过半就交卷,疯了吗?
时晚朝他摆了摆手,走得十分潇洒。
之后的考试她依旧如此我行我素,当然与她一样的还有霍然。
考试当中提前交卷的往往有两种人,一种学霸一种是学渣,而霍然做为一个校霸,比起被时晚打进医院的贺段不同,霍然是妥妥的学霸。
智商高,成绩好,每次考试都名列前矛,加上他长得好家世好,校草当之无愧。
霍然站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一扭头就看到双手插兜从教室出来的时晚,立即屁颠颠跑过去。
“晚姐,你这是打算放弃挣扎了吗?早说去我家我给你找补习老师你不听,哎,你和林知意的赌注要是输了我得呕死。”
林知意虽是校花,但霍然不吃她的颜,且一直看不惯林知意,觉得林知意虚伪之极。时晚输给谁都行,但输给林知意,他光是想想就憋屈。
他是真为时晚着急,但看时晚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跟在她屁股的面急得冒火。
“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算了,就算你输了成了全校的笑柄,我也不会让任何了笑话你。谁敢笑,小爷我打掉了他们的牙!”他单手搭在时晚肩头,哥俩好的挥了挥拳头。
“不会输。”时晚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手指在他胳膊肘上一弹,霍然也没注意到她碰了哪里,只觉得胳膊一麻,下意识就把胳膊挪开了。
但很快他又屁颠颠追了上去:“晚姐,晚姐你等等我,我们去打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