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回去，别摔了。”他也站了起来，还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强迫自己停下来，不敢再往屏风那处看。
“听话，浴桶里很滑，你不要摔到。”他耐心劝着。
月般般倒也听话，“哗啦”一声又坐了回去，但是嘴上却不饶他“你快给我解释解释，是不是府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觉得挺遗憾？”
姜重华赶紧道“当然不是。就连你，也是在本王意料之外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
“不是啊！”他有点儿解释不清了，“我的意思是，我原本不喜与女子接触的。”
这话该怎么说呢？
“就是这世上除了你，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女子进入离王府，走进我们的生活。”
他往前走了两步，离那屏风近了些。
人站得近了，隔着屏风就能看到一点点小姑娘的轮廓。
姜重华耳朵有些烫，明明也看不清楚什么，但就是觉得不太好意思。
可他还是觉得这些话就得这样面对面的说，方显真诚。
“月般般，有你一个就够了，你能明白吗？”
屏风的另一面，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他等了一会儿，见小姑娘不回答，便又问了声“般般？怎么不说话？”
忽然，迎面有水一下子泼了过来，瞬间就将屏风整个打湿。
厚重的屏风也不怎么的，一遇了水就变成了透明的，对面的景象清晰入目。
他一下子就看到月般般坐在沐桶里，两只胳膊架起来趴在桶沿上。
长全都打湿了，就那么仰着头看他。
角度原因，他居高临下，春色虽不至于完全入目，却也隐约能看到轮廓。
姜重华默默地闭上眼睛。
尺度太大了。
月般般却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看到我还把眼睛闭上了？我不好看吗？”
姜重华摇头。
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他才要把眼睛闭上。
谁知小姑娘却不依不饶，“你把眼睛睁开。”
姜重华不睁。
小姑娘就说“你要是不睁开，我就从浴桶里出去，走到你身边亲手扒拉你眼皮。”
姜重华深吸一口气，衡量得失，到底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他盯着她的头顶，目不斜视。
月般般笑得贼兮兮的，“这样说话更好一些，我能看见你，你也能看见我。像刚才那样，就跟打哑谜似的，聊天都无趣得紧。
要不把屏风搬走吧好不好？姜重华，咱们把屏风搬走吧！
你搬个椅子坐过来些，咱们好好说话，你还能给我搓个背。”
姜重华叹气，“般般，别闹。”
“没有闹呀！我们是夫妻嘛！”
“你还小。”
“不是说满十五岁就可以成婚吗？我都十六了。上次我去叶府，看到一个比我还小的姑娘都怀孕了。”
姜重华摇头，“话是那么说，但我总得对你负责。若今后我有一个女儿，我是绝对不愿意看到她十几岁就怀孕生子。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如何去照顾另外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