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甚至连啃红薯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那，那我先走了？”
他说着话就要起身。
感觉现在这个情况怪怪的，屋子里的气氛更是怪异无比。
可还没等他坐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你不是说，不会再让我孤单一个人了吗？”
静！无比的静！
这声音很轻的，只是个简单的反问句，可其中却藏着太多太多情绪。
不安，挽留，又可能是…还有几分乞求？
“我…我是感觉现在这样有些不合适，很不合适，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暖床我也暖完了啊，这张床这么小，总不可能咱们两个人一起躺着吧。”
“为什么不能？”
苏辰哑口无言。
转头看去，现方楠正执拗地看着自己，像个倔强的小孩子一样。
“不是你之前说的吗？徒弟帮师尊是天经地义，问心无愧便好。”
“我…”
“难不成你现在要反悔吗？是后悔跟我上山，还是后悔认我做师父。”
方楠今天说了很多的话。
她今天晚上说的话，应该是苏辰认识她以来一直到现在，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苏辰放下手中的红薯。
直接爬上床，握住方楠双手，轻轻的捏在手里。
“我不走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都不去，就在这里，”
“嗯。”
苏辰忽然现，自己对这便宜师傅的了解还是太少。
本以为她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没想到竟然如此执拗，如此的倔强。
若是这属性再多一些…好像有点疯批病娇那味了？
自己的便宜师父不会真变成病娇吧？
苏辰有些慌。
没一会，方楠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今天的被窝里很暖。
她睡得很快。
像是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
狭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两只手放在苏辰的手里。
美的不可方物。
月光透过窗柩洒落进来，映在她的脸上。
苏辰甚至感觉到几分圣洁之意，颇有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感。
他离方楠的距离很近，近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