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安没回答他的话,低声的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陈效这下就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自己下得去手么?”
顾世安这下就没吭声儿了,就在门边坐了下来。陈效买的裤子是裤腿是宽松的,倒是很容易就撂了起来。
她的膝盖是沁了血的,那垫着的纸巾已经湿去了一小块。
陈效就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消毒水拿了出来。顾世安原本以为他是要用消毒水浸湿才将纸巾揭起来的。
谁知道却并不是,他胡乱的倒上了一点儿消毒水,趁着顾世安不注意,一下子就将纸巾给揭了起来。
顾世安虽是能忍,在他这出其不意之下仍是闷哼出声。脸上一片煞白,手指紧紧的掐着膝盖周围,仿佛这样能减轻疼痛似的。
像他这么个弄法,她确实是下不去手的。
陈效是慢悠悠的,仿佛并不觉有什么。又往顾世安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倒了一点儿消毒水,然后拿了镊子将上头残留的纸巾给弄了下来。
他的动作完全谈不上温柔,倒像是故意似的,时不时的都会戳进伤口里。
顾世安忍住不吭声。
陈效的动作倒是快得很。没几分钟就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清了干净,翻出了拇指大小的一瓶白色粉末出来,洒在了顾世安的伤口上。然后又拿出了纱布来,给她缠在膝盖上。
他的手下一点儿也不留情,就那么会儿顾世安的脸上已没有一点儿血色。
偏偏他还像是嫌不够似的,包完又镊子戳了戳顾世安的伤口处,慢腾腾的说:“这就叫长痛不如短痛。”
他说完也不管顾世安,收拾药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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