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搞小动作！”她把纸放回袋子里，警告。
林夏晚没吭声，朝前台走去。
外头，好多记者在，长枪短炮的。
方依柔生怕她丢脸不够小，所以基本上把本城能请的记者都请来了。
她能想象得到，经过这一次，自己的名声会臭到何种地步。
“大家好。”走上台，她闭了闭眼，将所有的委屈都压下，“我今天到来，是想向季楚瑜先生和方依柔小姐道歉的。当初……”
林夏晚按着方依柔的意思颠倒黑白，把自己变成了个小丑。
哗！
哗哗！
随着她的发言，台下的惊叹声越来越来，一浪高过一浪！
“林夏晚竟然用这种方式做上季太太的！”
“抢人功劳，这脸可真大！”
“连人家父亲都不放过，这女人好恶毒啊。”
“可耻的女人，为了成为季太太竟然逼走相爱的一对人！”
“什么？她竟然连人家的孩子都给送走了！这种女人应该去死！”
“……”
台下议论纷纷，看林夏晚的眼光早就变化。如果不是因为记者的素质还算高，怕早就代替方依柔朝她扔石头和烂菜叶子了。
或许早有准备，又或许伤得太多，林夏晚早已麻木，面对台下那么多鄙夷愤怒的声音竟毫无感觉。
她一气把方依柔稿子上的东西全部说完。
“以上……我向季楚瑜先生和方依柔小姐表达最真挚的歉意。”她深深鞠一躬后下了台，朝后台而去。
后台过道里，站着季楚瑜。
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尽管要她认错是他的意思，尽管她做的坏事他早已知晓，可她亲口说出所有的事情，他还是极度愤怒！
因为愤怒，反而更加面无表情。
林夏晚早已在台上用完了所有力气，此时没有半点心情与季楚瑜说话，越过他就要走。
季楚瑜一把拉住她，“林夏晚，如果不逼你，你现在还在叫屈吧。连我祖爷爷都威胁，你可真是丧心病狂！”
林夏晚用力一扯，挣脱了他的掌，回头时用一对血红的大眼瞪他一眼，“我这样冷血无情、坏事做尽的人，威胁一下你祖爷爷算什么？在你眼中，我不早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吗？”
这话一落，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滚下两串！
林夏晚倔强地抹去，大步往外走。
季楚瑜的身子僵在那儿，有那么一刻，血液都是凝结的。明明林夏晚这么可恶，可为什么？在她眼泪掉落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会尖锐疼痛？
“阿瑜！”方依柔快步跑过来，依上他的臂，“要不给夏晚点时间，明天再让她签离婚协议吧。”
方依柔一提醒，季楚瑜方才想起手中握着的协议。他大步走过去，复拦住林夏晚，“签了它！”
背后，方依柔眯起的眼这才微微松开。
刚刚季楚瑜竟然怜悯林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