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得了手也不敢停留了,毕竟他受伤也很严重,立刻飞身就走。
叶南亭坐在地上哎呦了好几声,瞧着那黑衣人仓皇逃窜走了,这才一个翻身而起,悄无声息的追着那黑衣人的影子也走了。
黑衣人不知道自己被假摔的叶南亭给跟踪了,跌跌撞撞的一路跑着。
叶南亭现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昙山庄的人,因为他也太了解一昙山庄的路了,走的都是很窄小的小路,全都是捷径,外人根本不可能现这些路的。
黑衣人一路跑着,最后进了一个院落,然后钻进了一间房里,将房门关上。
叶南亭探头看了看,不知道是谁的房间,不过看起来这是黑衣人的老窝了。
院落很大,里面也很别致,有亭台楼阁,还有回廊小桥,非常的雅致优美,可比厢房的院子要好看多了,也比一路走过来那些院落要漂亮多了。
叶南亭皱了皱眉,难道这里是庄主住的地方吗?
“师妹你慢点走。”
外面有人在说话。
叶南亭本来想要跟进房里去瞧瞧的,但是突然有人过来,叶南亭只好藏在了假山后面。
“你别跟着我了!小心我打你!”
是闻雪叶的声音,叶南亭还记得她呢。
闻雪叶气鼓鼓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挺年轻的男人。
那年轻人道:“师妹你别伤心,夏准算是什么东西,他有眼不识泰山,师妹这样的美人他都看不上,也不知道眼睛是不是长在头顶上了。”
叶南亭挑了挑眉,闻雪叶气成这样,原来是夏准给气的?不知道生了什么。
一昙山庄庄主摆了接风宴,夏准去参加了,参加的还有闻雪叶,闻雪叶可不只是山庄里的一个女弟子,其实是庄主的外甥女儿,也是沾亲带故的,所以在山庄里被一堆是兄弟给捧着护着,宠的不得了。
谁不知道庄主没有女儿,平日里最疼他的外甥女儿了。谭孟虽然是少主,但是谭孟性格风流不羁,总是被庄主责骂,谭孟并不是一个管理山庄的料。要知道做庄主不只是武功好就行了,还要有一点的经济头脑,不然山庄里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恐怕都要饿死了,还没仇人杀上门来,两天就要自己给饿到灭门了。
谭孟不喜欢管这些,以后他恐怕是继承不了庄主之位的。所以好多有野心的师兄弟觉得,若是谁能娶了庄主的外甥女闻雪叶,谁就差不多能继承庄主之位了。
闻雪叶又的确很好看,所以想要讨她欢心的师兄弟数不胜数,也从小就被惯出了大小姐脾气。
如今闻雪叶也去参加了接风宴,庄主在筵席上提了一句,说是很看好夏准,若是夏准有心,都不需要什么聘礼,直接来提亲,一准儿会把闻雪叶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可是哪想到,夏准实在是不给面子,当面就拒绝了这桩婚事。
其实夏准也算是给面子的了,并没有说不喜欢闻雪叶,那样太打姑娘的脸了。
夏准只是说自己太过年轻,而且武功修为都没有造诣,所以不想这么早就谈儿女私情。
闻雪叶一听,脸都白了,虽然没有直接被打脸,但还是受不住这种羞辱,气哼哼的就跑掉了。
闻雪叶道:“你别跟着我了,我看着你就觉得烦闷!”
“可是师妹,你要去哪里啊?”年轻人道。
闻雪叶道:“我去找大师兄了,你别跟着我。”
闻雪叶口中的大师兄自然就是谭孟了,叶南亭藏在暗处,就看到闻雪叶走进了院落来,往前面的主屋去了。
叶南亭眯了眯眼睛,难道这个院落是谭孟的?谭孟是一昙山庄的少庄主,的确住得应该比普通师兄弟要好很多。
闻雪叶不只是进了院落,还走到了黑衣人消失的房间门口,叩叩叩的敲门,喊着:“大师兄!大师兄你在不在!叶儿找你有事情!”
闻雪叶敲了半天的门,就是没人理他。她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托着腮帮子,似乎想要等谭孟回来。
叶南亭一瞧,这闻雪叶扎了根一样,那自己怎么办啊?黑衣人还在屋里,自己怎么进去才好呢?
院落是谭孟的,屋子也是谭孟的,黑衣人还进了谭孟的房间。叶南亭越想越觉得奇怪,那黑衣人身形声音都不像是谭孟,但是不能排除和谭孟有关系。
难道黑衣人是谭孟指使的吗?
叶南亭想不通,他想要进屋去瞧瞧,眯了眯眼睛,决定干脆打晕碍事的闻雪叶,然后就进屋去看看。
但是不巧,叶南亭还没打昏闻雪叶,就又有人来了,是刚才离开的年轻弟子。
那弟子说:“师妹,你可看到了和夏师兄同来的那位师兄弟?”
“哦,那个叫叶南亭的讨厌鬼?”闻雪叶说。
讨厌鬼?!
叶南亭:“……”
那弟子道:“就是叶师弟,师妹可看到叶师弟了?夏师兄说他回了房间,不见了叶师弟,看来很着急的样子。”
叶南亭这一听,心里叫了一声糟糕。夏准不是去吃接风宴了吗?吃个饭怎么会这么快啊,喝一杯茶都没这快的。
夏准回来之后找不到叶南亭,现屋里还有血迹,这可把他急疯了,开始到处寻找。
叶南亭心说好了好了,这下好了,黑衣人看不了了,还是快回去找夏准罢,别把他给急坏了。
叶南亭只好一翻身就轻轻悄悄的离开了,快的往厢房院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