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封知岚的话,夏朝朝无比赞同,但同时她也很自信,
“知岚你肯定能碾压她的,海涛拍岸千堆雪,碧波银浪舞翩跹,多美的意境。”
封知岚淡笑不语,她转头看向夏岁安那边,陆钰一脸怒气按住夏岁安肩膀。
“上海不在海上,不帅偏问帅不,你在讽刺我?”
他前不久刚说追自己的人从金凤楼排到城门口,夏岁安就作出这样的打油诗,不是讽刺他还能是谁?
“你演员的信念感真强,人才会风流倜傥英俊帅气,我和你说话还要切换另一种语言。”
“什么?”陆钰下意识。
“汪汪汪汪汪。”
“你骂我是狗!”陆钰气极挥拳。
电光石火间,一个黑影从人群里闪现,一颗灰色石子从他手中猛的弹射出,砸在陆钰手背上。
“啪!”
陆钰看着自己手上的擦伤,意识到什么,迅速搜寻人群,夏岁安在他耳边轻笑,
“傻逼。”
“我是公主,旁边站着两位大哥,后边还有我祖母,你猜……这附近有多少暗卫?”
陆钰被她噎住,只能放狠话:
“算你走运!”
夏岁安冷嘲,“方才还自诩翩翩公子,现在就要动手打女人,我看你连我这个傻子都不如。”
“你是傻子?你觉得我信?!”
陆钰正准备推搡,夏玄烨一把拦住他的手,“你当我不在?”
狭长桃花眼微眯:“欺负一个傻子,晚上你睡觉良心不会痛吗?”
“我傻她都不会傻!她是在骗你们!”陆钰声音坚定。
夏泽言走过来,眉头微蹙,“陆公主,孤知道你对二妹妹不喜,但这是在外面,请你注意一下君子风度。”
“呵…你们都被她骗了!”陆钰气走。
掌柜在高台上主持局面,在场的百姓都可以去领取一枚特制铜钱,然后扔进自己喜欢的打油诗所属的瓶子里。
瓶子铜钱最多者,获胜。
百姓们有卖油郎、织布娘、药婆、卦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
“珰”
铜钱与瓷瓶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一位位百姓,从陆钰、封知岚等人的瓶子经过,去到夏岁安诗句的瓶子前,投下特制铜钱。
夏朝朝看到这一幕,眼都热了。
她随机拦住一个织妇,老妇人常年织布,穿着自己做的衣服,眼睛微眯。
夏朝朝拦住她问,“你为什么要投那句上海不在海上?”
“明明任何一个人的诗句都比她优秀!”
织妇不解:“可是除了她的诗句,其他人写的字我都看不懂。”
一年轻小夫郎和妻子携手而行,经过他们,插嘴:
“是啊是啊,我们又没上过学堂,会这几个字都是做生意学的,哪里看得懂其他人的诗。”
“投票当然只投自己看得懂的!”
夏朝朝:“还能这样?!”
封知岚握住她手,安慰:“朝朝妹妹,没事的,你和我已经尽了力,都怪她使了诡计。”
她凑近,低声诱哄:“夏岁安就是在装傻,让你我放松警惕。她一直都在抢你东西,现在也是。”
夏朝朝眼神逐渐暗沉,“你说得对……”
另一边,陆钰看着这一眼就明了的结果,很不服,他揪来一名青衣秀才,
“上海不在海上,不帅偏问帅不,这都什么鬼诗句,那些没读过书的人选,你们这些饱读经书的怎么也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