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言。
“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裴砚权视线重点扫过夏泽言和夏玄烨。
什么事情是要带上太子和二皇子一起干的?
夏岁安微微一笑:“咱们一起逛青楼!”
“?”
裴砚权微微诧异。
夏玄烨一把捂住她的嘴,“胡说什么!本王要带你去的是秦淮楼,哪是什么青楼!”
夏岁安委屈巴巴:“可你介绍秦淮楼的时候,说里面有很多美女姐姐啊”
夏玄烨:“……”
他只得强调,才子才女聚集不是美女多不是青楼。
两人一番对话下来,裴砚权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秦淮楼……”
他摸着自己轮椅的把手,声音淡淡:“臣与公主目标相同,一起过去吧。”
“……”夏岁安惊住,“老哥,你要我推你吗?”
“公主好兴致,臣却之不恭。”
“?”夏岁安懵了,漆黑眸子瞬间瞪大。
她只是客套一下啊!
“好好好,谁能活的过你啊。”夏岁安认命去接过泊清手里的把手。
泊清见她接过自己的活,便抽身去开路。
夏岁安盯着众多百姓的目光,推着裴砚权走在路上。
“你看那个女娃子,长的怪标志的!”
“难道她是首辅房里的可心人?那她旁边那两个俊俏公子又是谁?”
“莫非,首辅大度如斯,允许自己娘子养……?”
“你们闷要胡说八道,首辅明明没有成亲,我啊听三哥的老舅子的邻居的管家说,首辅他……”
“不能人道!”
裴砚权耳聪目明,将这些杂乱的议论声全部收进耳中。
原本他遇到这种情况,脸色马上就会黑沉起来。
可经过夏岁安的混插打科犯傻后,他的阈值明显提高。
他正这么平静地想着,忽的发觉头顶有个灼灼的视线,夏岁安眼神亮亮地看他,满是八卦:
“诶,哥们,你真的不行?那个不行?”
裴砚权忍了又忍,最终发现忍耐傻子是自己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
“你……”
裴砚权一开口,夏岁安就后悔了。
她秒怂!她只是嘴皮子快,但没过脑子啊!
要是裴砚权说“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社死啊!
裴砚权眼看着她眼珠子乱转,眼神越来越复杂,两只手甚至放开了轮椅把手,不推了。
他接着把话说完:“你,给臣闭嘴!”
“哦哦,老规矩给你腾赛场,我懂的,五旬老太守国门,二八男儿震四方,裴砚你就是最屌的。”
“泊清,送我去秦淮楼。”
裴砚权一刻也不想和这个傻子交流了。
整天除了胡言乱语,什么都不会。
先是看到他在这里罚人,脾气明显不好,还停在外边看,让他一眼发现她。
后是让她推个轮椅都不能好好推,真是个废物,也不知道谁能忍得了。
转身时,裴砚权无意间瞥向夏岁安腰间细带。
那上面挂着一枚白色玉佩和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