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去济康前,陈凌云等人为夏岁安送行了。
城门口,夏岁安身着粉衫绿裙,从大挎包里拿出三个香囊,郑重地交给宋力兮一个,陈凌云两个。
“这是什么?”陈凌云好奇地摸了摸香囊,硬硬的,根本不像装了药草香包的样子,反倒像石头。
夏岁安一脸严肃:“里面是我交给你和舅舅的命运之石!”
陈柏因为公务繁忙,没来送行,夏岁安便将两个香囊都交给了陈凌云。
“真的是石头?”陈凌云打开来一看,现自己的香囊里面,是一枚红色的鹅卵石,光滑圆润。
宋力兮打开,也现是块石头,橙黄颜色挺好看的。
夏岁安小脸绷着:“这是临别礼物!”她将挎包给两人看,里面还有很多香囊。
陈凌云不解,“你这是……?”
“带给大哥哥大姐姐二哥哥的!还有祖母、小陆子……”
陈凌云展颜一笑,“好好好,在霜月堡里面捡的石头是吧?拿去给你几位哥哥当礼物,真是好算盘。”
夏岁安不满撇嘴,拍了拍自己挎包:“表哥,你不结巴之后口齿比谁都伶俐,不去开莲花可惜了!”
宋力兮眉头一皱:“这些石头重不重?要不把心意写在纸上得了……”
夏岁安自然地接受关心,嘿嘿一笑:“谁说我要自己扛回去的,我放马车上啊。”
虽是离别,但氛围轻松。
夏岁安挥了挥手,准备上马车,宋力兮忽的喊道:“忘记说了,木耳汤很有用!以后整个军营都会加上它!”
夏岁安用力挥手,忽的灵机一动,两只手臂弯曲,顶在头顶,给宋力兮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宋力兮愣了愣,有样学样,生疏地比了个比心的动作。
夏岁安笑的开心,溜进马车,与裴砚权同一个车厢。
远处,高高城墙上,陈柏双手放在后背,踱步走出。
他看着远远驶去的马车队伍,幽幽叹了口气。
副将问他怎么了,陈柏摇摇头道:“局势,要变天了。”
他行军多年,回京次数越来越少,但裴砚权罗刹王的称呼,他早有耳闻。
这样一个令人丧胆的权臣,竟在他外甥女面前,心甘情愿地付出。
议论军事时,他曾无意中提到外甥女,裴砚权的眼神变化,他看在心里。
那种肃然神态忽的柔和下来,战士解甲归田般卸下防备的柔和眼神,他当年娶若儿的时候,也有过。
权臣,配公主。
亦或是公主尚驸马。
这天,终究要翻云覆雨。
……
一路颠簸,夏岁安他们终于回到永城,与小队伍集合,再出前往济康城。
抵达济康时,夏岁安怔忪许久。
行宫地点变更,这次又和剧情不一样了,
温泉行宫里。
雕梁画栋清清泉,美人歌舞蹁跹跳。
夏岁安照例去找到老皇帝,行礼请安。
一进书房,她先看到小桌子旁坐着廖昭仪,她仪态端庄,笑容温婉,正手把手教着三皇子写字。
最吸引夏岁安的是,她手里拿着的笔竟然是羽毛笔,还是她在上京推广的登科笔。
有些奇怪,再看看。
夏岁安多瞧了两眼,直到老皇帝咳嗽,才回神。
“小二啊,身体好点了吗?”
裴砚权帮夏岁安报备过,编了个故事,事情经过清晰分明,皇帝没有怀疑,上来先关心了夏岁安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