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这剑没空,却像一剑刺到了巍峨雄山般纹丝不动。
厉东南侧目看去。
在他身后,赵解甲随意探出手中长剑,剑尖稳稳抵住了自己手中长剑的剑尖。
“老实说,跟你打实在有些无趣……”
赵解甲往后退了一步,垂剑站立。
片刻,他竟将手中长剑收入鞘中笑,“呵,早让你认输了。”
“怎么偏偏不听呢?”
话音刚落。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周遭人群嘈杂的声音也淡化成了嗡嗡的响声。
眼前的景色模糊,仿佛思维在这一刹那迟滞了数倍。
厉东南费尽力气垂下眼眸,却只见一个紧握的拳头陷入自己腹部的皮肉中。
一秒,或是一辈子。
不知多久,耳边的嗡鸣重新变成了更为热烈的讨论。
伴随着尖锐的耳鸣声盘旋在自己耳畔、大脑,侵蚀着每一寸尚存的意识。
厉东南觉得,自己像是轻飘飘的宣纸,正在风的作用下向后退去。
可在别人眼中,那赵解甲收了剑,只是眨眼间便袭向了还来不及反应的厉东南,只是压低身子一拳!
厉东南的腹部遭受重击,整个人弯成了虾弓背状,直接倒飞跌出擂台去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亦是碾压胜利的讯号。
厉东南眼中的清明不再,转而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茫然与困惑。
片刻后。
直直倒下,陷入了昏迷。
有那么一瞬间,全场突然鸦雀无声。
赵解甲看了眼监察长老,“下一轮什么时候开始?”
监察长老打量着其貌不扬的赵解甲。
这弟子,着实古怪。
但还是回答道,“一炷香后。”
“好。”
赵解甲抬头看了眼太阳,笑着跳下擂台看向6沉昭:“我等你。”
6沉昭面无表情,他不太感冒赵解甲狂妄的性子。
按师尊的话来说的话……
他觉得,赵解甲有点普信男的意思。
普通又自信,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他虽是千钧境不假,但自己未必就一定会输。
眼看着6沉昭没有搭理自己的兴趣,赵解甲也不自讨没趣,笑了笑便走到了另一边休息去了。
……
同一时间。
剑宗东南方,山林之中。
“虞见卿…叛离宗门我不怨你,罔造杀孽我也不怨你。”
姜白衣终究还是抬起了手中朴剑,抵在虞见卿胸口前却差之毫厘,终究还是不愿以锋锐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