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乔氏不会让他失望。
悬腕落笔,报过平安,又问她在府上是否顺利,府中下人可有不服管束的,若有不服者,她便只管放手处置。
他本来还想添一句,要是有她一时无法处置的,且先按下不提,等他回来再说。
可是一转念,她若连几个下人都驯服不了,那也担不起三皇妃这个身份了。
悬腕提笔,一时竟然有些写不下去了。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喧闹,钱昱搁笔,皱眉问外头有什么事儿?
营帐门口站岗的士兵说:“回三爷的话,好像是冯将军抓到了刺客。”
钱昱披衣出去,外头冯玉春张鄂二人正押着一列人过来,抬头看见钱昱出来,立马矮了半个头错身半跪打了个千。
钱昱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张鄂头顶:“怎么回事。”
人本来是冯玉春抓的,他正想了一肚子的词想要表功,没成想,爷没问他。
张鄂一分不增一分不减,恭恭敬敬地回着话:“他们自称是金陵县官,如今退休,今夜是赶路返乡,不想冲撞了咱们大营。”
钱昱点了下头,对那群人问:“怎么半夜里赶路?”
人群里年纪最大那个,看起来最像退了休的县太爷,束手跪在地上,浑身被五花大绑着,身子还是在抖,要回话,可是上下牙齿磕绊,抖了半天没滚出一个整字。
钱昱挥了挥手:“带下去审。”
转身又回了帐子,继续写那封家书。
虽然无话可写,但是他做事向来尽善尽美有始有终,终于写完,叫人进来将信发出去,又将张鄂喊来问审问的结果。
张鄂进来的时候身上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