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管她的事,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整件事不是她在背后设计搞鬼,可这又怎么样?
她曾经对他做过太多过分的事,哪怕是昨天她依旧态度嚣张说他有病……如今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祁湛神思复杂,但还是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木质矮几上坐下,将手里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阮璃接了杯子,小小声说了句谢谢,轻而软的嗓音,让他联想起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矮几很低,他腿长,这么直直坐着不太舒服,他稍稍俯身,将手臂搁在双腿上,双手轻握,低头静静坐了片刻。
片刻后,他表无表情的伸出手,在女孩软绒而浓密的头发上按了按,动作很轻,那是和他脸上冷淡完全不同的轻柔。
“别怕。”
“我没怕,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他,口吻有点硬,如果脸色不是那么糟糕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既然不怕,那就先回去吧。”祁湛缩回手说道,女孩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间的僵硬。
“那……我也没什么事,要不再让我坐会?”
“可我还有事。”他交叠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你怎么这样!说到底,这次事情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撇的清清楚楚,我何至于被黑成这样,现在还收到那种快。递……你多少该分担一点吧?”
她大概对他的变脸不太满意,可又拉不下脸说软话,于是气呼呼的瞪着他和他掰扯。
“我有责任?”他掀动眼帘,想起方觉查到的幕。后。黑。手,那也是在他撇清之后了,虽然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她,可他并不觉得她无辜。
毕竟那位幕。后。黑。手,也是她自己招的。
“如果真如网上说的那样,我在自编自导,你当然没有责任。”阮璃看着他,心想他应该是清楚的,或者从什么途经知道了。
毕竟以两人的关系,还有他的性子,如果这事真的是她在背后搞鬼,刚才在走廊哪怕她再害怕,他也不会搭理她,最多帮她报个警,仁至义尽。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不出声担下所谓恋情?还是开口替你辩解?你觉得有意义?”只要他的回应里涉及了替她辩解的内容,即便他否认恋情,大众也不会全信。
网络就是这样,没有帮少点或是帮多点,只有下场和不下场的区别。
阮璃当然明白他的未尽之意,可站在她的立场自然不是这么算的:“最起码应该说清楚我并没有倒追你吧!”
她有点糟心,想说你可是金主爸爸,但凡你向节目组去几句话,他们不仅会将完整视频公布出来,还会以节目组立场替她辩白。
目前这情况,祁湛也好,节目组也好,甚至杨菲尔也好,谁说都有用,唯独她是当事者本人,怎么辩解都没用。
他看着她,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隔了片刻才出声:“我是可以帮你,但我凭什么帮你?”
“……”到底是金主爸爸,语气多么的霸道总裁……
不帮就不帮呗,她又不是没钱,自己花点钱撤热搜也可以,只是原本想着探一下他的反应。
不过今天这事多少是个契机,她觉得还是可以稍稍利用一下,浪费不好,所以不想给他看出任何端倪。
事实上,女孩的表情比她自己想象中要毫无破绽的多。
她的脸孔五官天生清甜娇软,被祁湛不冷不热的怼了一句,除了眸底掀起些许错愕和失落,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的肚子适时发出声响,她立刻捂住胃,抬眸看向他的眼底带了些微窘和羞恼,声音却故作冷静:“我能在你家吃个早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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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不光吃了早饭,还一直在他家赖到中午伟伦过来。
早饭是祁湛做的,原本阮璃想自己做来着,当唰好感,在适当时候适度展露她和以前不同的一面。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像她这种连荷包蛋都没煎过的手残,直接在有水的平底锅里倒上了油,结果可想而知。
祁湛在房间换下外出运动的衣服,才刚刚套上居家服的袖子,就听见外面一阵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