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宴想了很久,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的自己,是真的在忌惮什么。
朝堂上的政敌?
他出身忠烈世家,却没有躺在父辈的功勋簿上混日子,走到今天全凭自身实力,同辈之中早就一骑绝尘,没有挡谁的路,前途光明璀璨。
就算真有谁不满他性子过傲,也绝对不会在没有巨大的利益冲突下跟他不对付。
若真有这样一个政敌,他之前也不可能没有现。
而放眼整个朝堂之上,能让他忌惮到连自己妻子都要冷落的人,绝对不会是某个朝臣。
难道是……龙椅上的那位?
想到这儿,子宴眉头又蹙起,很快否决。
若真是龙椅上的那位有打压他的心思在,这些年根本没有必要费心费力培养他。
对他加以重用,给兵权,给信任。
可不是他,又能是谁?
还能有谁让自己忌惮至此?
这样明晃晃的宠妾灭妻,让所有人认为他喜欢的是刘曼柔,对嫡妻冷漠无情。
子宴有心想去探明真相,可不知为何,他没办法离开谢晚凝身边。
好像他入这场梦,就是冥冥中的某个存在要让他亲眼见证,在这个她坚持嫁给他的世界,她所受的所有苦难。
只能以谢晚凝的视角,旁观这一切。
真是废物!
子宴咬着牙骂了一句。
他不满这个‘自己’很久了,怎么就能废物成这样,把人娶回来了,却连好好呵护都做不到。
两年!
这样的苦日子,他的晚晚已经过了一年,而他竟然还要让她等两年!
子宴痛恨交加,却没有丝毫办法阻止这一切的生。
故事还在缓缓往前走。
或许是谢晚凝的冷淡让子宴感觉到了不安,离京前的几天,他天天都来韶光院。
他会开始问她白日里都忙了些什么,可谢晚凝已经没有了诉说的心情。
见她兴致不高,他便主动说起自己在外听闻的闲事。
谢晚凝时不时嗯上一声以作回应,再不复从前的热情洋溢。
之前明媚娇妩的小姑娘嫁进来不过一年多,就已经在夫君日复一日的冷待里变得沉默寡言。独处的时间里,除了床榻之上的纠缠外,两人大多都是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