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愚人众闻言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反问,“拿你的东西?什么东西?”他们愚人众是做事不择手段,可还不至于去偷小孩的东西。
“那个筐子里的蔬菜水果是我们昨天放到路边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千代怜振振有词的扯谎,“难怪我和我哥哥找不到,原来是被你们拿走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尽可能的把自己代入到口粮被偷的可怜小孩身上,把说谎的心虚全部压到心底。
不知不觉千代怜甚至开始入戏了,一股委屈从心中冒出来。
明明他们已经过的很不容易,结果吃的还被拿走。
在悲愤中,千代怜吸了吸鼻子,泪光从眼角闪现。
一看到他居然哭了,愚人众也不再怀疑这个小孩是来碰瓷的,他们互相看了看,一时间纷纷觉得身为成年人还把小孩欺负哭,实在是罪大恶极。
最终领头的愚人众受不了凝滞的气氛,硬着头皮向千代怜道歉,“对不起小弟弟,我也不知道那是你们的东西,我还以为是被谁扔在路边不要的。”
千代怜抹了抹眼角,他红着眼睛小声反驳,“才不是扔在路边不要,是我昨天太累了,哥哥要把我背回去,才不得不放在那里。”
得知是这个原因,愚人众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中一个愚人众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想了想问,“你父母不管你们吗?”
“我的父母去世了。”千代怜如实回答。
此话一出,这群愚人众纷纷露出我真该死的表情。
千代怜注意到这点,他低下头默默的在心底松了口气。
“哎,原来是这样,那是我们的做错了。”领头的愚人众无奈的说,“我们给你摩拉吧,就当是我们买下这些菜。”
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千代怜足足考虑半分钟才点点头,“好吧。”
愚人众见他同意这个解决方案,当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摩拉交给千代怜。
不知是不是因为愧疚,愚人众们给出的补偿远大于那筐菜的本身的价值。
可是千代怜没有接过那些钱,他诚实的摆摆手,“这太多了,那些菜不值这么多摩拉。”
“没事,你拿着就行,和你哥哥多去买点吃的。”领头的愚人众叹了口气,“这年头谁都过的不容易。”
千代怜听完他的说,莫名的有点感动。
但他转念一想,踏鞴砂附近的老百姓过的不好,还不是你们愚人众搞的鬼。
那些触动在这个认知下瞬间烟消云散,但即便如此,千代怜仍没有收下那些摩拉。
“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千代怜义正言辞。
领头的愚人众见状也不好再勉强,只能按千代怜说的价格把摩拉给他。
眼看千代怜终于肯收钱,领头的愚人众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他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去看看这个孩子和他的哥哥。
孤儿在哪里都不好生存,更何况还是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千代怜却因此收钱的动作微微一滞,他能感受出这名愚人众的善意,可他真的不能说自己的名字和居住的地方。
万一这群愚人众是奉命来搜捕调查倾奇者,那他说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么思索着,千代怜决定给出假名和假住址。
于是他念出他最先想到的名字和地址,“我叫江户川柯南,家住在米花村。”
“米花村?附近有这个地方?”领头的愚人众感到疑惑,他们刚到稻妻,对周围的村镇还不熟悉,仅是通过地图大致辨别位置,而地图不可能把每个村镇都标注出来。
千代怜怕被戳穿,赶紧补了句,“在山里,不是很好找。”
好在领头的愚人众没再多质疑,他记下那个名字和地址,顺带还感慨一番稻妻的山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