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平和王新等人早已搬了出去,按规矩,都臣子不能与太子同住。
宋砚行既已经答应了姜云嵩要好好照顾李妙仪,那么定是要把李妙仪放在他跟前。
但两人的院落,间隔很远,而且,宋砚行已经与王新和方不平知会过了。
若是李妙仪的事情传出去一句话,为他们是问。
李妙仪站在院落中看着池内的金鱼,这金鱼可是稀罕的东西,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
李妙仪越觉得这府邸有古怪,怎的王新一个小小的太守家中竟有这些东西。
想当初,姜云嵩身居太傅一职之时,池内都不曾圈养金鱼。
这东西往常都是些皇亲国戚圈养的。
还在李妙仪出神的时候,宋砚行的声音从李妙仪的身后响起。
“李小姐在看甚?”
李妙仪转身,她身穿淡粉色羽纱长裙,头梳一飞仙鬓,头上簪着荷花形状的银簪,一双狭长的眼睛尽是风情,直把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李妙仪不好直说,只道,先是向宋砚行见礼,后道,“回太子殿下,臣女瞧着这池中的鱼好生特别,所以便来瞧瞧。”
听了李妙仪的话,宋砚行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李妙仪的身侧,朝着池内瞧了瞧。
下一秒,宋砚行的目光微冷,但很快,宋砚行还是唇角微微勾起,道,“这鱼的确好生有趣。”
话尽于此。
两人站在池边。
今日的宋砚行一身华丽的白色锦袍,俊美绝伦,棱角分明的脸庞丰姿秀逸,远处瞧着。
宋砚行和李妙仪两人说不出的登对。
李妙仪问道,“太子殿下,那药品可到到灾民手中了?”
宋砚行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道,“未曾,那灾民现如今被看管起来了。”
李妙仪惊呼,“这可如何是好。”
宋砚行目光幽深,看向前方,道,“按照朝廷律法来说,方不平等人做的没有错,瘟疫爆要隔离……”
宋砚行话还没说完,李妙仪便道,“可那关了许多并未得瘟疫的百姓,更何况,我们现在有药,为何不能把药给他们送进去?”
半响,宋砚行才开口道,“孤会想办法。”
顿时,李妙仪笑嘻嘻的,又向宋砚行行了一个礼,开口道,“太子殿下圣明。”
宋砚行轻笑一声,道,“这都是孤应该做的,这长平的百姓毅然是我东陵的百姓,作为东陵的储君,本太子,定然不会见死不救。”
顿了顿,宋砚行转头看向李妙仪道,“倒是你,女子多在家相夫教子,眼里也只装的下自己的夫君,你心里竟有东陵的百姓,实属难得。”
闻言,李妙仪眸光一闪,道,“臣女亦是东陵的百姓,既男子心里有国家大义,女子心里为何不能有?”
说罢,李妙仪转头看向宋砚行,眼底满是坚定,闪烁着不可磨灭的光芒。
宋砚行看向李妙仪的眸光微变,眼中带着赞赏的光芒。
李妙仪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