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宋砚行的语气坚定。
李妙仪不知宋砚行这是何意,就在李妙仪准备再问个仔细的时候,小七缓缓站到了人的身前,道,“主子,车队今夜宿在阳关。”
宋砚行颔,小七便退下了,站在离两人不远不近的地方,确保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却能让宋砚行瞧见他。
只见宋砚行拿出一直挂在腰间的红缎地绣海水团寿花卉纹荷包,递到了李妙仪的手边,道,“这是给绾绾的岁旦礼,愿绾绾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李妙仪愣了,这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但李妙仪还是笑了,那眼角的弧度似今夜的月牙一般。
“谢谢。”
瞧着李妙仪灿烂的笑容,宋砚行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不免的被她的情绪感染。
半响。
宋砚行转头望向李妙仪道,“我该走了。”
李妙仪眉头紧锁,她并未听说什么宋砚行要走的消息,“怎的这般突然?”
宋砚行回道,“过了阳关,我不在车队内的消息便瞒不住了。”
李妙仪不由的缩了缩手指,神情怅然若失,久久不语。
世上这事便是这般,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纵使万般不舍,到了分离之时也无可奈何,李妙仪低垂着头。
宋砚行一副面色如常的神情,如往常一般,可微微颤动的瞳孔已经出卖了他。
宋砚行转身,月色的照耀下,宋砚行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呼啸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吹过。
两人都没有与对方道别,踏出门的那一刻,李妙仪看见宋砚行的身影顿了一下,但宋砚行并没有回头,顷刻间便踏出了门槛。
李妙仪久久没有回神,一阵冷风吹过李妙仪的脸庞,她这才堪堪回神。
李妙仪不由的把斗篷拉的更紧了一些,但她没有感觉到丝毫温暖,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她连忙转身,往回走去。
不一会,李妙仪便回到了守岁的屋内。
只见姜云嵩已然醒了,只是身上还披着宋砚行的狐裘,看到狐裘的那一刻,李妙仪不由的握紧了手中宋砚行给她的荷包。
“外祖。”李妙仪勾唇唤道。
“朗行走了?”姜云嵩面无表情道。
李妙仪从未见过如此的姜云嵩。
“怎么了外祖父?”李妙仪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不论你有何心思,不要再与朗行来往了,绾绾。”顿了顿,姜云嵩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过于严肃,解释道,“绾绾,东宫不适合你,你明白吗?”
李妙仪沉默一阵,良久才开口道,“不会的,外祖,我不会成为后院中的怨妇的,永远不会。”
这是李妙仪对姜云嵩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