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沧狼吞虎咽了一大半,这才停下。
缓了缓神,谢鸣沧才道,“你是不知道方才有多险,那陛下问我可否有成亲的想法,好似是想把五公主嫁与我,幸亏我爹给我挡回去了,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说罢,谢鸣沧望向李妙仪。
李妙仪面色如常,打趣道,“把公主嫁与你,你还有哪儿不满意?那五公主传言可是绝色美人。”
话毕,,谢鸣沧不知小声念叨了句什么。
李妙仪挑了挑眉,问道,“你说什么。”
“南蛮不灭,我不成家。”说这句话的时候,谢鸣沧意气风的双眸,此时却被恨意填满。
李妙仪唇角放下,一副冷冰冰的神色,脸上好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李妙仪打量着少年,两年前离京之时,少年皮肤白皙娇嫩,赫然一副艳丽小公子的模样,现在的眉眼却多了份凌厉。
李妙仪不免有些心疼。
想两年前,谢鸣沧在上京城时是多么肆意。
鲜衣怒马少年时。
可两年前,谢家大公子在边关守卫百姓之时,被南蛮人斩与马上,便自此死在异乡,甚至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那日之后,谢鸣沧便自请去了边关,意欲完成谢家大哥的夙愿。
保边关百姓太平。
这一走,便是整整两年。
察觉到李妙仪低落的情绪,谢鸣沧故作轻松的开口道,“我把我哥的牌位拿回来了,过些日子带你去祭拜。”
李妙仪想起了那个温润儒雅的谢家哥哥,那个总是在她被谢鸣沧欺负时,保护她的大哥,却永远躺在了他偏爱的那片土地上。
那荒凉的大西北。
李妙仪不想引的谢鸣沧难受,便努力压下心头涌上来的酸楚,故作自然道,“好啊,到时候,我在给谢大哥准备些吃食。”顿了顿,李妙仪道,“我前些日子去汶阳了。”
谢鸣沧挑了挑眉,问道,“你去汶阳作甚?”
李妙仪长叹一口气,如今左右如今平阳侯已死,那事儿倒也不必再提,免得让谢鸣沧徒增担忧,最后李妙仪开口道,“只不过是想念外祖父罢了。”
话毕,李妙仪问道,“倒是你,边关距离汶阳那般远,你就这么跑过去也不怕延误军情。”
谢鸣沧撇撇嘴,“那时刚入队,军内大多数人都不服我,待着也没意思,索性我便向爹告了假,去看看老师。”
李妙仪沉默,之前的谢鸣沧只是一个愣头青单作为谢家的小公子便去当了官,底下的人定是不服他。
“不过你放心,如今,已经好了,谢家军一个个对我那时服服帖帖的。”少年扬起肆意的笑。
南蛮人善斗,再加上军内的这些事宜,李妙仪甚至都不敢想象谢鸣沧是经历了多少。
“对了。”谢鸣沧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我走后,那李孙氏母女可还欺负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