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仪半信半疑,她不相信那个位置会对人没有什么诱惑利。
若她生在天家,能争上一争的话,李妙仪定会选择争,哪怕最后失去姓名,哪怕最后被挫骨扬灰。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抵抗住权利的诱惑,李妙仪更不能。
但话已至此,李妙仪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宋砚行不信,李妙仪也不好同宋砚行说自己的第六感是对他不利的。
让堂堂一个太子,听她一个没有任何根据的第六感,那属实就有些可笑了。
于是,李妙仪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瞧着李妙仪的样子,宋砚行还是有些不高兴,宋砚行眼神深邃,望向李妙仪,问道,“你还没同我说为何一直盯着我三哥瞧。”
李妙仪憋笑道,“自然是因为你三哥长得俊朗。”
宋砚行眼神里只有深深的失落。
堂堂太子殿下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瞬间李妙仪便再不忍心逗弄宋砚行了。
垂下头,李妙仪勾到了宋砚行的食指,轻轻的晃了晃,道,“当然,谁又能有我们的太子殿下长得俊朗呢?”
李妙仪这话一出,宋砚行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清冷的模样,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
宋砚行抬了抬头,道,“此话当真。”
李妙仪福了福身子,道,“臣女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那也不敢欺瞒太子殿下啊。”
宋砚行一把拉住了李妙仪的手,紧紧的攥住。另一只手亲昵的挂了挂李妙仪的鼻子,语气中满是宠溺,道,“我怎的之前没现你竟然这般油嘴滑舌。”
李妙仪轻笑一声,道,“你没现的事儿那可多了去了。”
宋砚行深深的望着李妙仪,他的眼里全是李妙仪读不懂的情绪。
宋砚行缓缓开口道,“今日在柳府门口碰到了谢鸣沧,他说他是在那处等你的。”顿了顿,宋砚行认真打量着李妙仪的神情,确保他不会漏过李妙仪的任何一个微表情,开口道,“我把他唤走了。”
他的话头一出来,李妙仪便猜到了宋砚行要说什么,当然这本就没什么。
所以李妙仪的表情表现的再自然不过了。
宋砚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谢鸣沧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站在外面等待着李妙仪。
可他不行,这是宋砚行感到失落的,有时候,宋砚行真的很羡慕谢鸣沧那可以随心所欲的样子,那也是宋砚行所羡慕的生活,无拘无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可惜,他不可以,作为当朝太子,宋砚行代表的是东陵,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句话,都被朝中众人和周边国家的人民盯着。
宋砚行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
他不能松懈一丝一毫,不管为了他,还为了东陵的百姓。
亦或者为了,李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