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童挺拔的身躯站在梅花树下,白衣如雪,目光如炬。他长飘逸,傲然而立,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凛然之气。
他手握利剑,剑光如霜,闪烁着寒光。他舞剑如行云流水,矫健而优雅,每一招都充满了张力和力量。春风拂过,带着梅花的芬芳。
可这一幕只是一闪而过,李妙仪再想看清,便消失不见了。
许久,李妙仪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曾在哪儿见过。”
不知是不是李妙仪的错觉,她总觉得天法方丈的眸中透着淡淡的哀伤,仿佛藏着什么重担,他的情绪像是被压抑得如同山河封闭般狰狞。
天法方丈白皙的肌肤下好似透露着痛苦与羁绊,在这沉默的马车里,他低垂着头,在李妙仪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满是苦楚,但他依旧坚守着沉默,直到最后一刻。
李妙仪晃了晃神,还没来得及看清天法方丈脸上的表情,他便低垂下了头。
李妙仪自嘲一笑,天法方丈一个方丈,佛门自没有七情六欲,怎的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李妙仪只当是自己眼花。
更何况,李妙仪确定自己未曾见过天法方丈,天法方丈远在汶阳,而李妙仪自小便只去过汶阳一次。
“未曾。”好半响,天法方丈清冷的嗓音传来,顿了顿,他继续道,“李小姐莫要多想,你同吾从不相识,吾说过了,你与本佛有缘,这一切,都是佛的指引。”
话已至此,李妙仪便不好再多说,只好点了点头作罢。
今日天法方丈的话一出,虽说有害处,但是于她而言,完成日后的大计,又何尝不是个助力。
“小女在此谢过天法方丈。”
这一刻,不论是何缘故,李妙仪都觉得自己的内心充满了力量。
天法方丈颔,指着一旁的经书道,“吾还要诵经,李小姐请便。”
李妙仪站起来,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缓缓的回到了她的马车上。
马车内,宋砚行依旧坐在那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那双眼睛仿佛深深地锁住了什么,却让李妙仪感受不到一丝生气。便如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不知所措。
李妙仪不由地感到害怕,她见过的宋砚行一直如明月一般,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只是,在看到李妙仪的那一刻,宋砚行便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
他的声音淡淡的,好似随口问道,“天法方丈同你说了些什么?”
李妙仪摇了摇头,道,“未曾。”顿了顿,李妙仪道,“只是说了,一切都是佛的指引。”
听罢,宋砚行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
既是佛的指引,那么为什么偏偏是绾绾。
对于天法方丈的话,宋砚行是不信的。
宋砚行颔道,“此事你便不必再管了,我会解决。”
李妙仪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不能一辈子站在你的身后被你保护,我总要独自面对。”说罢李妙仪莞尔一笑,声音温和道,“此事我自己解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