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留步。”
李妙仪闻声回头,只见身后的是方才为她沏茶的侍女。
侍女恭敬的递给仲夏一个精细的木盒子,转头看向李妙仪,道,“这是我家主子让我带给小姐您的。”
李妙仪颔,道,“我省得了,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侍女笑看着李妙仪,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去了。
李妙仪和仲夏对视一眼,仲夏了然,便把盒子藏进了衣袖中。
主仆二人缓缓走到了门口处,和方才进来时一样,没有一个人看守。
李妙仪知道,那些子守卫是被宋砚修调走了,可是宋砚修为何要这般对待?
李妙仪缓缓走向商行,车夫正在看口等候,瞧着李妙仪出来了,开口道,“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后院给您牵马车。”
她看向车夫,问道,“你可有瞧见那辆你们车行的车?”
车夫摇了摇头,道,“小的不曾见过,您进去以后,那位在马车内的小公子也没有出来。”
顿时,李妙仪眉头紧皱,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先去驾马车。”
“是。”
待车夫走后,仲夏看着三皇子府的后门,缓缓开口道,“小姐,你说二小姐有没有可能还在三皇子府内?”
李妙仪皱了皱眉头道,“三皇子的话不可全信。”
仲夏,点点头,问道,“小姐,不若奴婢在此候着,二小姐总是要出来的。”
李妙仪摇了摇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京城盛传三皇子是个君子,又怎的不会遵守承诺。”顿了顿,李妙仪缓缓开口道,“你随我回府便好。”
“是。”
就在此时,马车驶了过来,李妙仪在仲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
李妙音跪在宋砚修的脚边,眼睛逐渐升起水雾,祈求道,“求三皇子垂怜。”
宋砚修坐在正中间,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道,“本宫方才已然答应了李家大小姐,不会迎你进门。”顿了顿,宋砚修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妙音,道,“怎么,你想让本宫背上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名号吗?”
李妙音瞬间倒在地上,身子瘫软无力,一张脸上表情绝望而无助,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她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让人看了心生怜悯,整个人似乎已经被打垮,无力回天。
宋砚修品了一口清茶,道,“今日之事本宫便当没生过,你亦是,莫要做出什么让本宫生气的事。”
李妙音低垂下头,强压怒火,声音低柔道,“小女省得了,小女断然不会再有攀高枝的心思了。”
宋砚修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