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舍不得他。
此番分别不知又要过多久才能见面。
宋砚行开口道,“无修回京了,他住在城东666号,若是想我了,可以写信给无修,他会送到宫中来。”
李妙仪颔,道,“我省得了。”
宋砚行宠溺的摸了摸李妙仪的头,叮嘱,道,“除了无修,信件不要给任何人。”
“好。”
话毕,宋砚行站起身来,拿起床塌边的衣物,便往他身上穿。
眼瞅宋砚行的动作,李妙仪连忙起身,他却伸出手,挡住了李妙仪起身的动作,道,“你快些睡会。”
李妙仪勾了勾唇角,道,“好,我省得了,太子殿下。”
闻言宋砚行轻笑一声,他看向她,眼里温柔似水。
月牙色的直襟长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黑竖起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着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可李妙仪的心里却微妙无比,如今这样一个男子是属于他的了。
穿好衣物,宋砚行突然伏下身子,那个吻,隔着碎,落在了李妙仪的额头上。
暧昧就像酵了一样,搅得李妙仪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宋砚行缓缓的站起身子,轻声道,“我先走了。”
李妙仪颔。
宋砚行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待宋砚行走后不久,有人敲响了李妙仪的门,那人敲门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试探屋内的她醒了没有。
李妙仪缓缓开口道,“进来。”
不一会,便见仲夏端着瓷碗走了进来,来到了李妙仪的床边,一股浓郁的药香充斥着李妙仪的鼻息。
李妙仪不由的眉头紧皱,半响才坐起身来,伸出手来。
仲夏把药轻轻的放到了李妙仪的手上。
这药不仅苦,还泛着酸,李妙仪捏紧鼻子,一下子便喝了下去,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仲夏心疼的接过李妙仪手中的空碗,递给她一包蜜饯,道,“小姐,吃点儿蜜饯压压味儿。”
李妙仪颔,接过吃了半袋子。
她伸出手,指着衣架上的斗篷,道,“拿过来。”
在仲夏的帮忙下,李妙仪缓缓的把斗篷披到了自己的身上,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李妙仪道,“把床塌上的被单都毁掉。”
“是。”仲夏应道,之后便开始收拾整洁的床塌。
其实方才宋砚行起身的时候便已经整理过了,但李妙仪还是不放心,有些东西,只有彻底毁掉才会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