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他猛地抓住她的手。
温池掀起眼皮,看着他,嗓音凉淡“放手。”
下颚紧紧绷着,厉肆臣眸色极深极沉地注视着她,不松“第二次听到那个名字,是你烧那晚,你拉着我说不要走,可最后叫的还是那个名字。”
喉间被堵住,他缓了又缓,终于说出那句“我嫉妒,温池,那时我无法克制的嫉妒和愤怒。”
那时不懂,不愿承认,任由那根刺刺进心里,再也拔不出来,继而一次次地将她伤害推远。
“戒指”一瞬不瞬的,他望着她,解释的声音更哑了,“是因为我感觉到尺寸不对,而你说早就量好。”
他仍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她的人近在迟尺,可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变化。
她不在意。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潮水般冲击着。
“你还说准备了法国菜,可那时,”艰涩阵阵,他几乎不出声音,“我并不喜欢吃法国菜,我嫉妒,以为是为他准备,所以才”
“所以扔了。”平静的,温池说出剩下的话,依然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四目相对。
她忽地扬起唇角,袅袅笑意漾开“还有么”
可她分明并不是想知道,因为话落,她开始抽回自己的手,决绝的,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就要走。
终究是忍不住,厉肆臣抬手重重地再次拥她入怀。
他抱住她,不给她挣脱可能“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从来都是极端的冷静自持,可从她出事再到重逢,他一次次地失态,无法自控,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想挽留她,不要她走。
他裹住她的手,用力又不敢用力,怕弄疼她伤害到她。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需要爱,不会爱上人,
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心动会不受控制,所有的情感会心甘情愿系在你身上。会想要拥有你,想占据你。”
无论是五年前没有失忆,还是两年前失了忆,他都无法自控地爱上了她。
只爱她。
“是我把你弄丢了,”下颚重新埋入她脖颈,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他小心翼翼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可是温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可能。”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一秒,她将他拒绝。
“温池,我爱你。”他说。
依然没有回应。
那句“因为我曾经爱的是沈肆,他是他,你是你”忽然间在脑海中肆虐。
他阖眼,再开口的声音哑到无法形容,是厉肆臣根本不可能说的话
“我可以成为沈肆的替身,只要你不走。温池,你重新爱我,好不好”
他的唇息洒落肌肤,温池浑然不觉,她只是一点点地掰开他的手,他收紧她便更用力,直至从他怀中脱离。
她转身,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眼底暗红积聚,厉肆臣呼吸粗沉“温池”
眼中似铺了笑意,温池挽起唇,说话的节奏舒缓“爱你还是可怜你”
“我”
“你配吗”
身体里的血液似是停止了流动且变得冰凉,心脏被窒闷层层压制,厉肆臣艰难地呼吸,呼吸到的却是腥甜。
他几乎动不了,可还是重新握上了她的手,低低的嗓音满是悔恨“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余音袅袅、阿呆与阿瓜、离离、一口崔啵啵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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