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和羞赧同时划过眼底,指尖微颤像是会让手中衣物掉落,她克制住,哦了声,轻飘飘地说“试盛清欢送的衣服。”
空气倏地静滞。
喉间仿佛被扼住,厉肆臣不出声音。
他仍背对着她,入目所及是黑暗。
越是黑,听觉越是灵敏,比如明明不会有声音的试衣,偏生他似乎听见了,窸窸窣窣,若隐若现。
勾得人心猿意马。
每一秒,都是万分的煎熬。
厉肆臣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着,下颌线逐渐紧绷。
“好了吗”半晌,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温池心尖倏地一颤。
“没有。”
她觉得脸似乎更烫了,明明都想好了要怎么欺负他掌控主动权,偏偏他说一句话就让她心乱如麻。
好没出息。
她胡乱想着,咬着唇继续和身上的布料斗争。
倏地。
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的包裹,似哑透的男低音洒落在耳畔,唇息格外滚烫“老婆,我帮你。”
温池想推开他。
然而,他握得很紧,甚至于他一靠近,她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似的,唯有靠着他才能不倒。
灯仍没有开。
周遭漆黑,他手指的温度和唇息一样的炙热,不经意地轻缓而过,轻而易举掀起汹涌战栗。
温池呼吸不稳。
“不啊。”
要字还未出口,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在黑暗中大步走向洗手间。
“厉肆臣”
颤着音喊出口,是被他抱着放上洗手台的刹那,哪怕家里恒温,大理石台面还是有些凉的。
凉得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钻。
而后,她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似乎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很是愉悦,连着胸腔微微震动影响到了她。
“”
她气恼,重重咬上他下巴,跟着要从他怀中挣脱。
但被他牢牢禁锢。
站在她面前,双臂圈着她的姿势继续“帮”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动作缓慢,慢条斯理的折磨。
突然。
“老婆,睁眼。”脑中嗡嗡作响之际,她听到了他低低的诱哄,惹得她心跳加,眼睫直颤。
眼皮掀起的下一秒,她又猛地闭上。
太羞耻了。
刹那间,温池胸膛止不住地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紊乱到难以形容,甚至满洗手间都只剩下了她的呼吸声。
她被他抱了下来。
他从身后圈着她,而她面对着一整面镜子,压根不知道何时打开的壁灯倾泻晕黄光晕,虚虚笼罩着她和他。
而她穿着
这一瞬,温池脸颊烫得不可思议。
她突然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