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守卫森严,能轻易地将她带走的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但她莫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出现?了一?定的威胁,她想到了死之一?字。
盈欢还不想死,她还想见她娘,也想见傅如?赏。
她在房中?四处查探,觉除了些摆设,这房中?的东西?看?不出任何主人身份。而?这些摆设,她只知道价值不菲,木料贵重,做工精美,想来房子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可此?次来行宫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这并无判断价值。
不安之间,瞥见了那扇漏光的窗户。
盈欢走近,试图从那儿觉什么线索,他伸手去碰,指尖却被扎了一?下,迅地流血。
手指的刺痛让她更清醒,现?在该怎么办?
“你很害怕?”身后的人不知何时进来的,似乎连走路都没有声音。
盈欢被吓了一?跳,手撑在桌上,还扫落了一?支装百合花的花瓶。花瓶应声而?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下意识去看?,又让自己扭过头来,对上那从阴影之中?走出的人的视线。
是元斐。
元斐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之中?稍微带了些温度,不再如?先前那般阴森,倒像个人了。
傅如?赏说得对,他真不是个好?人。可他无权无势,怎么可能在行宫中?带走她?这太令人怀疑了。
盈欢脑子转得飞快,警惕地看?着元斐,决定先沉默。
元斐步步逼近,视线却落在她手指上,那滴血都快落了,他不悦地皱眉。
盈欢步步后退,最后被逼到退无可退,她有些慌张地大喊:“你想做什么?”
元斐并不回答,只是捧起了她的手指,那滴血落在了地上。
他轻啧了声。
盈欢缩回手,从他身侧跑开,贴着墙站定,与元斐保持着距离。元斐也不恼怒,也不追她,转向榻上坐下,举止优雅。
“你很香。”血的香味。
盈欢不由打了个哆嗦,更为?警惕地打量他,试图与他沟通:“你想做什么?”
元斐笑说:“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吃了你。”
盈欢一?阵恶寒,强忍着恶心?别过头去。既然是承平侯将她抓走,想必此?处便是他的住处了……
元斐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轻笑道:“你想跑?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你知道是我,即便傅如?赏也怀疑我,他也找不到你的。”
盈欢沉默不语。
他又说:“你若是听话些,自然不会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