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北京吗？”
“没想好。”梁嘉河回答他，他悄悄看了眼闻凛，想开口，最后又止住了。
“你要去北京？”梁嘉河问。
“可能吧。”闻凛随口道：“其实我哪儿都想去，留在这里也行。”
“留在这里也行……”梁嘉河喃喃自语，他笔尖在纸上点了点，一时间有些出神：“留在这里吗……”
他想到没有想过要留在这里，北京也好，上海也好，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地方？他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步，从来为的就不是留在这里。
梁震不行，许清妍也不行，就算是闻凛……
如果是闻凛呢？
梁嘉河点点头，算是对闻凛说过的话的回应。
“那我会影响你吗？”闻凛想起了崔玉成说的话，他顺口问道。
梁嘉河这才正儿八经的看了眼闻凛：“你觉得呢？”
闻凛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不会，事实上，我觉得没有人会。”
梁嘉河沉默了一会儿，他嗯了一声：“不会。”
月底是江阳生日，闻凛这阵子都跟着江阳一起，江阳请客，闻凛买单。
“没见过过一周生日的，你他妈有病吧。”闻凛一边给前台递卡一边对江阳说。
“切，让你请几次饭至于吗，你生日我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礼！”江阳道。
闻凛冷冷地笑了一声，他先一步离开道：“账结好了，我先走了。”
“哎，你不留下来吃饭啊。”江阳也没想留他。
“得了吧，吃完饭还得我请你们喝酒。”闻凛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是不想应付江阳的那群朋友，一个个的都叫不上来名字，也没什么好聊的，不如提前走来的爽快。
“哦对了，”江阳道：“林天最近在帮那个大爷找店铺，别说我没提醒你。”
闻凛的步子停了下来，他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让我盯着呢吗？搞替身还搞上瘾了。”江阳开着玩笑。
“别这么说。”闻凛不知怎么，听见他这句话莫名有些不爽，明明说的也没什么错。
江阳听罢啧了一声，冲闻凛抬抬下巴道：“滚吧。”
闻凛也不跟他挣什么口头便宜，没再说话，就这么离开了。
他跟林天的关系隐约也有些缓和，已经到了那种约林天出来林天不会拒绝的地步。
林天的手机号没变过，闻凛也没有忘记过，他连个数学公式都记得不怎么熟，这么一长串几乎没怎么打过的手机号闻凛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林天不再留在这个城市，这是他能联系他的唯一方法。
约林天出来是在周五的一个下午，他匆匆地抱着几本书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