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就叫终生难忘!”陶笛儿蹲着,愤愤的拿着小锄头锄着杂草,动作既快又狠,好像是在砍某个人的脸。在那一次热血沸腾的宣言之后,唐晚楼给陶笛儿放了半天假。让她以为是要进行什么高强度的训练,第二天早上她特地起早早就来了百草园。然而看到那人后,她还来不及说话,手里被那人塞进了一杯茶。
“给我敬茶。”潇洒的坐在椅子上,唐晚楼眉一轩,笑容邪气。
“你哪儿来的椅子?”陶笛儿嘴角抽搐,手指碰触陶瓷的温度告诉她,这茶也是新倒的,温度刚刚好。
“怎么,对为师有什么意见?”
“还用敬茶吗?用不用这么正式?”陶笛儿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人,当真有些放不下身段。
“当然,你可是我第一个弟子,虽然现在还需要保密,但这规矩可不能废。”陶笛儿看对方邪恶抬起的嘴角,头皮一麻,连忙鞠躬将茶递了上去,生怕对方一会儿再提出什么磕头的主意。
“乖。”唐晚楼抿了口茶,那目光看得陶笛儿发毛。“既然已经拜我为师,先叫声师父听听,叫得不好听我可走人了。”
陶笛儿瞪眼,半天没说话。唐晚楼也不着急,闭着那一双桃花眼像是睡着了一般,直到听到那一声蚊子声大小的“师父”,嘴角才微微一翘。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算入耳。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
陶笛儿此刻小脸通红,下意识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接到手里,却是一愣。“匕首?”
“既然已经不能习武,那刀啊剑啊的,肯定不会称手。用毒之技和这匕首一般,在于诡道,你拿着也好参悟一下。”
陶笛儿点了点头,将那匕首刚想拔出来,却被对方制止了。
“小心,带上这个。”陶笛儿眼睛一亮,看到唐晚楼递过来的那双透明色手套,“冰蚕丝?”
“那是什么东西?”唐晚楼眉一皱,看着陶笛儿拜神一样将那双手套带在了手上,笑得只见牙不见眼。“这是小紫吐出来的丝织成的,可以抵制那匕首上的毒性。”
“小紫?”
陶笛儿话音未落,就见眼前飞过一只紫色的羽蝶,蹁跹的落在了唐晚楼修长的手上。
“好漂亮啊。”
唐晚楼看了一眼眸子放光的陶笛儿,冷冷的打击了她一句:“吐丝的时候,它还是毛毛虫。”
陶笛儿突然感觉手上有些痒,但随即忍着鸡皮疙瘩安慰自己,小龙女当年那个手套不也是蚕宝宝吐的?毛毛虫和蚕,半斤八两……想着吸了口气,终于拔开那一把刻着睚眦的匕首。
寒光凛凛,泛着一股古朴之意,却又偏偏没有光辉,杀气内敛其中。
“这匕首名为隐杀……”唐晚楼修长的手指接过陶笛儿手中的匕首,轻轻一道黑光,匕身流畅,唐晚楼眼睛未抬,继续道:“长半尺又一分,刀锋犀利,可近身使用。刃上之毒为紫蝶身上磷粉之毒,解药为其破茧之蛹,平时可以用其丝织就的手套抗毒。明白了?”唐晚楼见陶笛儿点点头,才将那匕首重新交还她。
“这匕首的大小可以藏于袖间或是靴内。”
陶笛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广袖衣服,有些为难的将那匕首塞进了靴子,适应性的跳了几下。唐晚楼也注意到陶笛儿宽袖的衣服,却没说什么。
“话我说完了,你自己留在这里修行吧。”唐晚楼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陶笛儿在后面愣了,眼前突然一黑,下意识将那人跑过来的东西接住。低头看了一眼却不由黑了脸——
药锄。
“将这些植物和杂草分清楚,这是第一课。”陶笛儿刚想抗议,却听那人凉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我说过,如果有什么做不到的,当时就放弃。”
***
想着当时自己鬼使神差的答应,陶笛儿就不由懊恼的拍自己的脑袋。在这百草园已经有十多天了,除了被各种奇怪的草熏得头晕脑胀,就是被有些不起眼的草划破弄肿身体。
然而最不能让人忍受的是自己把有用的草药当成杂草锄掉时,唐晚楼鄙夷的表情。陶笛儿抽抽鼻子很委屈,明明什么都没有教自己啊。
然而随着时间推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被毒草弄得昏迷或是受伤的几率已经越来越小,也能很快的凭借直觉分辨出一个植物有毒或是无毒……
奋力一将最后一棵杂草锄去,陶笛儿气鼓鼓的坐在地上,却听耳边那个恼人的声音响起——
“起来,今天该学新的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