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云咧开嘴，极力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却滑下两行清泪，她看着面色惨白的方亓，“哥，你的孩子，又回到我肚子里来找你了。”
方亓咬牙，自然是抵死不认：“周云云，你再胡说八道，抹黑我的清白，别怪我把你心里那点违背伦理的秘密告诉你妈。”
“又来了。”
周云云苦笑：“哥，你怎么总是喜欢推卸逃避责任。”
“当初你其实很喜欢陈芊的对吧？只是后来害死了她，不敢想起来而已。不然你怎么会在喝多了酒以后，误把我当成了她？”
“我是喜欢你，哥，从现在开始，我恨你了。你对我只有利用和泄，我受够了。”
……
“方学长，我想你还需要解释一下这个。”
宁颜从备用机里翻出几张照片，以及一段录音，她点开播放键，全场陷入寂静。
“芊芊，你和我都是学生，这孩子不能要。”方亓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紧接着是女生的哭腔，“那你想怎么办？打掉它？要不是你当时喝多了酒，一点措施都没做，我怎么会怀孕……！”
“够了，芊芊。你不要再说这种无意义的话题，把孩子打了，我给你一笔钱，咱们分手吧。”
……
众人已经傻眼了。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年代，互联网刚刚兴起，最达的也只是论坛，录音这种个人标志性很强的东西，还不能进行造假。
方亓沉默的盯着宁颜。
半晌。
在四周激烈的讨伐声与质问声中，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宁同学，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在诈我啊。”
宁颜面无表情。
“方亓，你为什么哄骗陈芊跳楼？”
录音还在播放，小小的手机里回荡着少年如魔鬼般充满蛊惑的声音：“我们殉情吧，芊芊，你从13号楼跳下去，我从14号楼跳下去。”
“我们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在一起，没有世俗的偏见和家长的阻挠，好吗？”
“……好。”
……
……
宁颜死死盯着方亓，“方亓，回答我。”
“因为她就是个大麻烦！拖油瓶！”方亓像是再也装不下去，脸上的温和都变成了阴鸷的扭曲。
“我让她打胎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的人生！！！”
“死了就死了，倒贴的赔钱货还想让我带她回家见家长？”
“我爸要是知道我谈恋爱，得要了我半条命，他手底下的公司更不会给我了。”
方亓越说越激动，嘴也开始不受控制，他几乎是满脸惊恐的把所有事情都吐露了出来。
包括但不限于他幼年时故意将邻居家的小狗崽丢到满是污秽的垃圾桶里，听着里面的哀嚎来满足自己变态扭曲的心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不自觉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直播间弹漫天飞：
【我靠！这个人渣！败类！我要砍了他！啊啊啊！】
【我服了，这人好恐怖，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仗着长得好看，伪装了这么多年，简直不敢想这种变态进入社会得啥样，赶紧报警吧。】
……
「可以了系统，关掉吧。」
姬墨朝着方亓抬了抬下巴，指着他身后几个警官，以及被警官拦着的，一位恶狠狠仇视着方亓的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