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后压低声音道:“今日我一路跟着世子爷到了陆家沟的一处小庄子,他想将其买下来。”
倾如月皱眉,“陆家沟?”
她记得上一世,陆家沟那处小庄子宁秀云的,种植了很多桑树养蚕用。
当初宁秀云说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偶尔会去看一看。
虽然庄子不算大,但后面从庄子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发现了铁矿,而发现之人正是二皇子。
李二继续道:“待世子爷离开后,小的就以想买庄子为由,找到东家打听了一下。
世子爷很想买,可是现在缺点儿银子,让东家别急着卖给别人,他多出点儿钱都可以。”
倾如月闻言,眸色微微眯起。
这么说来,上一世那小庄子,应该就是姜子宴花她的钱买来送给宁秀云的。
倾如月收回思绪,“原来他上次让木安回来支取银子,就是为了此事。”
青竹有些气愤道:“世子爷真过分,用您的银子去置办他的产业。”
此话一出,倾如月一脸恍然。
那些银子的去向,或许就是被他拿去置办私产了。
倾如月吩咐李二道:“你明日去与东家谈价格,顺便问问官府,附近那座流云山怎么卖?”
翌日清晨,倾如月早早起床,来到静心苑请安。
安王妃因为担忧安王,一夜未眠,看上去疲惫不堪。
她看见倾如月就头疼,“你这气色看上去倒是不错,竟一点儿也不担忧王爷。”
倾如月一脸从容道:“我一个后宅妇人,担心也无用啊,俗话说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犯了错就该接受律法惩治。”
她的淡定与安王妃的愁容形成鲜明对比。
越是如此,安王妃就越生气,“都跟你说了,他没有做那种事,那是。。。。。。是我乱说的!”
心里总觉得此事传出去跟倾如月有关,但奈何她没有任何证据。
倾如月惊讶的看着她,“真是骗我的?那您倒是告诉我,那些银钱去了哪儿?作为当家主母,肯定得弄清楚银子去向。”
安王妃闻言,气得扶额。
怎就要如此刨根问底?
她能说拿去置办私产了吗?
虽然倾如月是当家主母,但姜子宴后面的私产根本没有拿出来让她管。
“你就别问了。”安王妃有些咬牙切齿,“不就几万两银子吗?别这么小心眼儿成不成!?”
说着就沉着脸起身,抬脚往外走。
她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想此事快些结束。
就在她走出房间时,倾如月就起身轻叹一声道:
“行吧,我去一趟大理寺,让大理寺卿顺便查一下银子去向。没有确切答案,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安王妃面前。
她笑盈盈的屈膝颔首一礼,“儿媳就先退下了。”
安王妃目瞪口呆,没想到她会让大理寺去查。
眼看她转身离去,立马出声叫住,“等一下,大理寺不能去,我。。。。。。我告诉银钱去向。”
看着她的背影,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倾如月顿下脚步回头,“如果娘告诉我,大理寺自然是可以不去的。”
安王妃深呼吸,平复心底的怒火,勉强挤出笑容道:
“那些都置办产业了,这也是子宴为了你们将来着想,你们夫妻一体,他的也是你的,你的也是他的,不用分得太清楚。”
倾如月:“。。。。。。”一脸恍然。
果然如她所想,真的是拿去置办私产了。
上一世自己还一直傻傻以为,王府没有她银钱支撑会很难。
姜子宴时常说这儿需要银子,那儿需要银子,她毫不犹豫就给,导致后面嫁妆所剩无几。
“他置办私产竟然瞒着我。”倾如月一脸失落,黯然神伤,“看来我始终是外人,罢了罢了,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就那样。”
说要便故作一脸落寞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