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置了这么多年的陈酒,浓度很高,辣得苏瓷儿直咳嗽。
几口酒下去,苏瓷儿的身体渐渐回暖,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了。
她开始胡言乱语。
“我有一群鸭,一只两只三只鸭~”
“我养了三只猪,一只猪住茅草房,一只猪住木板房,一只猪住砖头房~”
花袭怜:……
少年已经力竭,他艰难地靠在苏瓷儿身边,看着这个只剩下嘴能动的大师姐哼哼唧唧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我,看不见……”覆在苏瓷儿双眸上的布条有些微的松动,少女在唱歌的间隙嘟囔了一句。
花袭怜看到了,赶紧替她重覆上,难得露出几分紧张神色道:“我现在很丑,不希望大师姐看到我的模样。”
“哦。”还有偶像包袱呢。
吃醉了酒的小娘子乖巧极了,说不让拿下来就不拿下来,她乖乖带着,像只乖顺的猫儿。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外头的雨并没有停歇的迹象。
少女的呼吸声贴着他的衣摆,似能从宽袖缝隙内吹入血脉之中,又痒又酥。
花袭怜垂眸看人,他望着少女殷红的唇,挺翘的鼻。她的脸真的很小,那么细的一条白布一遮,竟就几乎遮住了大部分容色。素净的白,与少女融为一体。
干净的,让人想更亲近的亵渎感充斥在花袭怜的脑中。
他情不自禁地轻轻伏上去,身体并未触碰到苏瓷儿,只是隔着一寸之远的距离,克制又贪婪的,轻轻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除了酒香,还有一股冷香。
。
魔兵找不到苏瓷儿和花袭怜,开始胡乱地闯入居民家中。
花袭怜听到动静,知道他们必须要换一个地方了。可他已经力竭,连托抱起苏瓷儿的力气都没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花袭怜神色一凛,左右四顾,他拼尽最后一份力气,用稻草将苏瓷儿掩埋好,然后自己挣扎着躲到了门后。
大雨滂沱,将花袭怜的痕迹冲刷干净。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抹白色衣角翩然闯入。
“有人吗?”
余望风接到消息,小灵山下突然出现魔兵。
虽然最近小灵山跟天玄宗闹得不太愉快,但毕竟两家马上要结亲,而且小灵山与天玄宗极近,魔兵迟早也会威胁到天玄宗。
因此,余望风便领着天玄宗的人出来了。
这些魔兵数量虽多,但对上天玄宗这样卧虎藏龙的第一大宗,而且还是在人家地盘上,自然被打得节节败退。
花袭怜看到走入破旧小屋内的余望风,立时屏住了呼吸。
余望风左右一扫,看到凌乱的稻草痕迹,他心中生疑,抽出长风剑,小心翼翼地一挑。
稻草飞舞,露出被藏在稻草堆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