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你這是肝氣鬱滯,導致的肝火內擾,我給您開一副清熱疏腑,疏肝降燥的藥。
您回去之後,先把藥浸泡一夜,然後三碗煎成一碗水,把藥液倒出來之後,再次加水,還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兩碗藥液混合在一起,分兩次飯後服下。」丁長生給老胡號完脈之後,給他開了方子。
一邊抓藥,一邊交代道。
其實,這些醫囑,在藥方上都有寫,丁長生只是再交代一遍。
之所以藥方上寫了,還要再交代一遍,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為了讓病人感到自己受到重視,醫生多說幾句話,可以讓病人感覺到溫暖。
另外一個則是避責,病人服用錯誤或者出現糾紛的時候,可以躲避責任。
光是藥方,患者完全可以說我看不懂,或者說忽略了,醫生沒有交代清楚。
丁長生在藥方上寫了,又口述一遍,患者就沒有辦法再說沒有交代清楚。
長生堂里安裝著攝像頭,是可以採集聲音的攝像頭。
「長生子,怎麼我的是飯前服用,他的是飯後服用,這個有什麼講究嗎?」潘建國聽了丁長生的醫囑,好奇的問道。
「有啊!一般來說啊!病在上飯前吃,病在下飯後吃,還有就是虛症飯前吃,實症飯後吃。
您的失眠是虛症,自然是飯前吃,胡老的是實症,所以要飯後吃。」丁長生很是耐心的給潘建國解釋道。
「原來如此!」
「潘老,正好您來了,我給您號號脈,看看您的情況。」
「好,我正想說讓你再給我看看!還用不用繼續吃藥。」潘建國笑著把手伸出來,讓丁長生給他號脈。
「潘老,您脾胃失和的症狀已經疾病消失了,但是脾胃還是有些虛弱,這個屬於老年病。
您再服用藥三天,鞏固一下。
您的藥方稍微調整一下,原來我給您開的是半夏湯加味,法半夏一兩,糯米二兩,夜交藤一兩。
現在不需要加味,直接用法半夏五錢,糯米一兩熬湯喝就行。」
丁長生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給潘建國抓藥。
「麻煩你了長生子!」潘建國對丁長生的醫術,非常的信任,自然是他怎麼說,就怎麼辦。
其實,潘建國也詢問過自己的私人醫生,丁長生開的藥,說是藥,倒是更像藥膳。
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可以長期服用。
如果丁長生知道,潘建國的私人醫生這麼說,一定會建議潘建國把這個私人醫生給開了。
加了糯米,就是藥膳?
這是什麼思路。
半夏可是有毒的,長期服用,會出現咽喉疼痛、上腹部不適、口乾舌燥等症狀,嚴重一點的話,會出現聲音嘶啞語無倫次、吞咽困難,腹痛腹瀉,發燒等症狀,再嚴重一點,甚至會導致呼吸困難,窒息死亡的後果。
「三天就行嗎?不用多吃幾副藥?我感覺這個藥效果很好,我喝了這個藥粥之後,胃暖暖的,很舒服。」潘建國笑著問道。
「不用,這是藥,可不是藥膳粥,不能長期服用,三天鞏固一下就行。」丁長生趕緊叮囑道。
其實,潘建國的病,不吃藥也沒事了,只要自己注意飲食,不要暴飲暴食或者吃一些不好消化的東西,就不會再犯病。
丁長生給他開藥,完全就是為了薅羊毛。
反正,潘建國的羊毛,丁長生薅起來是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當年在國內,禍害了多少人,多少珍貴的文物被他給禍害了,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
薅他的羊毛,注入慈善基金里,也算是替他贖罪了。
潘建國拿了藥,交了錢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像聊家常一樣,很隨意的問道:「我聽說,今天來客人了?」
「是啊!牛爺過來了。」
「金明來了?這小子,來了也不吱聲,看我回頭不罵他。」潘建國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