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苦主聚在一起的杀伤力,可比单独一个大得多。
哎,这帮女人也是太贪小便宜才落到如今的下场,因为房价便宜,徐达丰肯定也表现出房子很抢手的意思,他们就脑子一热,匆忙付款,甚至有人直接全款,生怕被别人抢先占走便宜。
可这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
阿穆抱住头看了眼许默,许默到是一点也不见烦,大概是身在心上人的家,就觉得哪里都好了。
他的情商一向比许默高得多,自家派出所这位大神对那姑娘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只是人家姑娘年纪太小,阿穆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不好真鼓动这小子展开追求。
屋子里乱得阿穆都想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还没付出行动,大门一推,进来个背着邮包的邮递员,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冲里面几个人笑了笑,举手抱拳:“在下要门尚小谭,敢问哪位是彩门方门主?”
“我在。”
方若华一身的风尘仆仆,刚好从外面进门,把沾了油污的外套一脱,挂旁边衣帽钩上,按照江湖礼数,和尚小谭见过礼。
尚小谭很客气:“昨就接了方门主的传信,老太爷了话,江湖人管江湖事,既是撞见了自不能袖手,我门中国内诸省市的弟兄都动起来,尤其是B市内的兄弟们,昨晚查到一些线索,这是资料。”
说着把一个档案袋搁在茶几上。
方若华道了声谢,请尚小谭坐下喝茶。
这两位一来一往一客套,在场的人都不禁被吸引,停下吵闹。
实在是这样的场面,有一点传奇意味,好像两位江湖大侠碰面寒暄,让生活在大都市里的芸芸众生不能不惊奇。
阿穆和许默的视线也溜过来,只觉得这邮递员往那儿一坐就很有范,和方若华一样有一股特别的气质,腰背也不是绷着劲,就是瞧着特别精神。
档案袋里的资料是徐达丰的生平,还有他最近的活动轨迹,警察查到的和人家这份资料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尚小谭叹了口气:“事情恐怕不太妙。”
方若华细细看过资料,一时也觉得不好。
旁边几位苦主都恨得不行,怒道:“这都什么人,抓住这家伙非弄死他不可!”
阿穆侧目,忍了忍没吭声。
尚小谭轻声道:“线索看似不少,可都是旧消息,此人颇为机警,很擅长隐藏行踪,想找到他需要时间。”
但偏偏他们担心的就是时间,长则生变。
小雅的病越快治疗越好。
苦主们也急着要钱要房子。
再者,耽误久了,他真拿钱逃之夭夭,甚至跑到国外怎么办?
宋玲一时没说话,愣愣地看着档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认识的丈夫。
她认识的男人是她的高中同学,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性格温柔,虽然运气不太好,没上了大学,工作上更是连连碰壁,但是她从来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好丈夫,温柔体贴会做家务,会照顾人,她十几年没有孩子,也从不指责她。
可现在告诉她,她的丈夫在外面养了女人很多年,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在外面她的丈夫一直和那个女人以夫妻自称?
身为受害者的四家人,个个焦虑暴躁,这会儿看宋玲的模样,心中都不禁升起一丝同情。
当当当,外面又有人敲门。
大门一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黑褂子,一个白褂子,衣着颇为传统复古,尚小谭连忙站起身,口称高师叔,武师叔。
方若华迎了一步,笑道:“高伯伯,武伯伯。”
两个人摆摆手:“不要多礼,正事要紧。”
“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彩门门主了话,咱们自是要出一份力。”
“如果能抓到人,我的分筋手在他身上施展半分钟,他就是铁打的也问什么招什么。”
“普通人哪受得住分筋手,那个什么徐达丰也不像多意志坚决,取一软针,当着他的面从他眉心处扎进去,扎个一寸半寸的估计就撂了。”
阿穆:!!
他只想瑟瑟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