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莫少珩突然暴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也有点懵了,“不是你献的?你那少师之位是怎么来的?南离人才济济,平白送你一个少师之位不成?”
莫少珩脸带苦笑:“诸位大人着实冤枉我了。”
“那丝绸……分明是南离人硬生生地从我手上抢去的啊。”
“想我一个北凉人,年龄尚幼,孤苦无依,周围群狼环视,如何能保得住丝绸?”
整个金殿都是莫少珩诉苦的声音。
众人:“……”
抱着一堆东西的南一眼睛直眨巴,丝绸不是他偷出去玩,被人现后找上少师的吗?
安静,安静。
莫少珩见无人接话,他得再加一把火,“反正要怪也不能我一个人,说起来圣人也有错,当初为何不多派一些人在我身边,让我一个人守卫这等重器,这才让南离人得逞。”
殿上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莫少珩还真敢说,他的意思要定他的罪还得定圣人的罪不成?他还拉圣人下水。
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
金殿最上方,终于传来一声重厚的威严之声,“放肆。”
莫少珩赶紧止住了话。
范寇眼底不由得一亮,他大概知道莫少珩辩驳的基础是什么了,他要将他资敌卖国的罪名转变成守卫失职之罪,这两个罪名可是天差地别。
而且守卫失职?当时的莫少珩才多大,最多一少年,怎好意思将这么大的罪名怪罪在他一个被使团抛弃在异国他乡的孤苦无依的人身上。
范寇第一次开口,“皆是你一人之言,又岂知不是你的狡辩之词?”
莫少珩笑了,这是故意递话到他嘴边啊,这个老师不错,他就等这一句。
莫少珩站直了身体,“各位诉我之罪,莫过于我资敌卖国富了南离。”
“但……我能富南离,亦能富我北凉,我虽没能保住丝绸,但我保住了比丝绸更有意义的东西。”
“这十年,我虽身在南离,但心在北凉。”
字字铿锵。
都说他投敌卖国?
若是真的,他又何必“千辛万苦”的将好东西留给北凉。
众人都听懵了。
一时间还以为听错了,能富南离亦能富北凉?好大的口气。
比丝绸还好的东西?
他们当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如此夸下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