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斟酌一番,皇阿玛的儿子们,似乎没人有这个才能。
“此事事关重大,各位叔王且随朕回宫,另宣镇国将军和襄亲王进宫。对了把懿靖大贵妃和两位福晋也叫上吧。”
众人齐聚慈宁宫,孝庄见儿子来了,精神难得好。
“皇额娘,儿子想为您和大清百姓祈福。”
“让各位王爷见笑了,这些天积压了不少政事,皇额娘和后宫的妃子们来为大清祈福,你且去前朝好好处理政事吧。”
“皇额娘,儿子心意已决,原谅儿子不孝,以后就由由孟古青和哈宜呼为儿子尽孝吧。”
福临说到这,叶布舒和博果尔一家也都来了。福临看着皇兄皇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必多礼,今日召大家前来,就是想决定下来由谁监国。各位叔伯王爷提议,由皇兄和皇弟一同监国,朕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叶布舒露出狂喜的表情,博果尔则是一脸镇定。倒是孝庄,直接惊呼出声。
“皇帝好好地在京里,哪有命别人监国的道理。福临,你这是要气死额娘么?”
“皇额娘,你依旧是太后,没人会逼您。儿子也会为您祈福,还会有人孝顺您伺候您。”
各位王爷纷纷点头,表示支持皇帝的说法。这么多年太后独揽大权,他们早就看不下去了。爱新觉罗家的江山,都快要改姓博尔济吉特了。
“哀家不是为了自己,”孝庄红了眼眶,“先帝当年把这江山托付给各位,如今福临才亲政几年,若是此时违背了先帝的意愿,那哀家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和姑姑!福临,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皇阿玛和列祖列宗。”
看着皇额娘悲愤的神色,顺治有些动容。各位宗室王爷也若有所思,先帝去的太早了啊,皇上这几年明显长进了。站在一旁的婉瑜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也许皇上会改了主意,她摇了摇贵太妃的手臂。
“哟,大玉儿你这一口一个先帝,我想知道你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娜木钟,这些年哀家在容忍你,你可别欺人太甚!”
孝庄的话出口,几位老王爷爷面露不忍之色。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事憋在我心里多少年了。各位叔伯王爷今日也在,还请听我一言。”
娜木钟说着从袖子中抖落出一封信,“各位可曾认识这上面的字迹?”
婉瑜和博果尔站在额娘身后,坚定地支持着她。孝庄看着那信封,脸色立马变了,她想阻止奈何身上没力气。信笺从各位王爷手中传了一遍,众人的脸色从怀疑到不可置信再到恍然大悟。
“这是什么?娜木钟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模仿高手,字迹是挺像的。这些南蛮子,奇淫巧计的倒是知道不少。”
“大玉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或者咱们去传一下当初的接生嬷嬷。各位也都看清楚了吧,皇帝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
轰,这句话的效果有如惊天炸雷!
“当年的庄妃怀孕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先帝宠爱的是宸妃。而且当时宫中的老人儿也都清楚,先帝当时除了上朝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关雎宫,睿亲王当时,也是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
“你含血喷人,哀家无愧于心。”
“到了这份上你还要装,如若不然当时多尔衮权力那么大,为什么死心塌地的支持福临。信上写的清清楚楚,自己的笔迹都不认识了么?”
几位王爷看下手中泛黄的信纸,稍微有些晕染开的墨迹,心里已经完全确信了。没想到他们一心维护着的先帝正统,最终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皇额娘,这是真的么?我是多尔衮的儿子?”
“福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
“皇额娘,我只求您这一次,您就告诉我实话吧!”
婉瑜冷笑一声,博果尔开口了,“皇兄,我听说有滴血验亲的办法,咱们兄弟倒是可以来试试。”
孝庄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慌乱,贵太妃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我想起来了,咱们福临可是怀胎十一个月才生的,是天降的祥瑞。咱们这些怀胎十月的,可都是凡人命。十一个月啊,庄妃你是想掩盖什么?”
贵太妃含含糊糊的,在场的都是人精,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当时庄妃是怀胎三个月才被查出来的,多报一个月也能瞒得过去。
“就滴血验亲,朕也想知道真相。”
三个碗拿了过来,结果很快出来了,博果尔和叶布舒的血很快相溶,而剩余的两个碗,则是根本不相溶。
“庄妃,枉费先帝对你如此信任,你怎能如此?”
“怪不得当时要将多尔衮挫骨扬灰,是怕滴骨认亲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孝庄说的头嗡嗡。但她要强了一辈子,当然不会认输,“那定是娜木钟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