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国公府要查?”
“这谁知道,反正不管是哪儿的匪,这几天咱半夜也敢出门了。”
“对对,这阵子行脚商多了不少,东西都便宜了。”
“前天晚上我家那娘们竟自己一个回了十里外的娘家,昨儿老丈人找了来我才知道,可是挨了好一顿打……”
“哈哈,你小子欠收拾,都不知道去哪里风流了。”
“……”
车子驶出城外,远处里尘土飞扬。
有兵甲骑士由远及近,旌旗之上有平南候府的旌标,还有“提”“何”两字在风中飘扬。
冯云看了眼,落下车帘。
兵甲骑士很快到了城门外,为的将士勒马停下,身后的兵甲也都勒马不前。
遥遥看去,另一侧镇国公府的护卫策护一辆车马缓缓往西山寺的方向行去。
为的将士抬起面甲,面甲下是一张硬朗的英俊面孔。
他抬头看了眼身后的“何”字旌旗,再次策马飞奔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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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寺。
阵阵佛音仿佛能驱逐心神上的阴霾灰尘,暮鼓晨钟悠扬不绝,大雄宝殿正中的佛祖拈花垂,似乎所有的秘密都在佛祖眼前,毫无隐瞒。
冯云跪坐当中,静听佛音。
不是她想听,而是刚到山脚下,风行大叔就拦住她,带着她直接往这边来了。
说,镇国公要她静听佛法。
虽说她不想出家,可既然是祖父之命,她就先听着。
佛祖是真的,只是看她可怜,所以哪怕她鸠占鹊巢,佛祖也给她躺平的机会,让她能再来一次。
感谢佛祖。
感谢家人。
感谢所有她爱的,还有爱她的人。
……
……
要不然,她再感谢一次?
半个时辰后,冯云对周遭念转佛经的高僧千恩万谢,这才往镇国公的院子去。
风行大叔仍在院外。
院内只有镇国公老人家。
没有方子墨。
“你找谁呢?”
镇国公捋着胡子看着自家这个看似憨憨实则精的像是小狐狸的小丫头。
冯云瞪大着眼睛,无辜的很:“大兄说有东西要给方子墨,我就是来找爷爷学‘六韬’的。”
“哈哈哈!”镇国公仰头大笑,“好,今儿爷爷就正式教你‘六韬’。”
冯云咧嘴:“……”
她搬起的这块儿石头砸的自己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