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平口的箭矢落到双耳壶中。
亭子里三皇子的笑声也传过来。
“好。”冯云高喝。
冯暮修紧皱着眉头,这五皇子的投壶之技很是不错啊
冯暮修扭头歪脖的决定必须要露一露绝技。
冯云和五皇子站在一处,看着五皇子白皙稚嫩到精致漂亮的小脸儿,又想到先前冯清的那番话,冯云问:“殿下和平公主常来往?”
五皇子睇她:“你想问什么?”
“平公主和娘舅家很不和?”冯云问。
五皇子惊讶:“你怎么知道?”
“公主自己说的。”冯云道。
五皇子更惊讶了:“说的什么?”那天他没去,他也不知道。
冯云扭头看向身后那边的亭子。
亭内笑语嫣然,轻风徐徐,美人儿娇柔,郎君倜傥。
如果她来时,冯妙还在假意应承,这会儿冯妙脸上的笑容已经真诚了很多,平公主也是巧笑盼兮,两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冯妙都顾不上看三皇子了,三皇子看似是和大兄二兄说着话,眼角眉梢时不时的往冯清那边扫过,冯清低眉垂首,一派安宁的在点茶分茶。
啧啧……
她看的也太清楚了。
“说的什么?”五皇子还在追问。
冯云还没回答,冯暮修大笑传来。
“哈哈,我中了!”
冯暮修的箭投到了双耳上。
五皇子跳起来。
“不能输。”五皇子冲过去誓要扳回一局。
冯云背对着那边,看着这边的热闹,笑意缓缓散去。
那位平公主说什么商户之女不配她的赏赐,她还以为这位品性高洁不与商贾为伍,结果自家的娘舅就是商贾,换做她是公主,自家的娘舅被算计赔了数千两,她总要让那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可这位公主言语间却并没见有多少的恼火愤怒,要知道这位公主的性子可不是温婉贤淑,所以只有平公主和娘舅家不合才是唯一的解释。
果然也不出她所料。
借着镇国公府,收拾娘舅家,使得娘舅家知晓厉害,自己还落个弱势,博得同情。
今儿这位平公主头上就戴着一枚望东伯夫人寿诞上都没有戴着的翡翠琉璃流苏,类似的款式她在母亲那边见过,母亲说是宫中都不多见……
唔,不能再想了。
阴谋诡计太多。
她还是个孩子。
……
不多时,三皇子五皇子平公主去了翠逸园。
穿着诰命服的母亲受了三位殿下的礼,问询了皇帝身体如何,他们的母妃如何之后,唤了平公主到了近前。
“我不知道那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平之气,又是什么让你以为镇国公府的子女可以受你的欺辱,我也不知道这几日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那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我只告诉你,我出身皇室,我的公公是先皇的手足兄弟,此时就在西山寺;我的夫君和皇上是幼时至交,如今正领兵归来,镇国公府说是大乾的脊梁也不为过,而你,一介公主,无事生非,若非是看在望东伯夫人,太子的面上,我说不得要往宫里一趟。”
“今日若不是儿郎们已无芥蒂,我是不会见你们,但即便见了你们,我也要再说一句,若是还有下次,镇国公府必回之。”
镇国公世子夫人的话里没有丁点儿的火气,甚至还有一些平和,可平公主脸色已然泛白,三皇子五皇子也是不敢言一语。
冯云默默竖起大拇指,还有老母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