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出了这种事,我们梁家应该去慰问一下岑家后人。”
“你放屁!”
梁启仁怒火中烧,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看到哪个新郎新婚当天去吊丧?你是不是嫌自己父母命太长?”
梁太亦是起身过来,劝道:“司寻,我不许你去吊丧。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明天一早,你和儿媳妇去一趟伊丽莎白医院看奶奶和你大伯。”
梁启仁回头瞪了妻子一眼,欲言又止。
新媳妇都过门了,按照家族礼节,的确要去老太太面前敬茶问候。
梁启仁命令道:“听你妈的话,今晚你们两个在家给我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许去,明天去见奶奶。”
“还有你,儿媳妇!”
梁启仁转头看向站在楼梯间的新媳妇,说道:“如今,你也是梁家的一份子,以后无论做事还是做人都要以梁家人为先,好好孝敬奶奶,少不得给你好处。”
慕雪薇紧抿唇瓣,对公公的话言听计从,不敢出言反驳。
都说豪门深似海,这一刻,她真正体会到了豪门的水有多深。
梁司寻被父母拦住,无法亲自去吊唁,只得转身回到楼上,把自己关在书房。
连吊唁都没有去,他可能从此失去了岑之龄这位朋友。
他晓得,大舅子跟岑之龄关系还算可以,便是给大舅子慕彦苏发了个消息,询问:“你去不去吊唁之龄的爷爷?”
那边,慕家。
一片死气沉沉,气压非常的低。
慕彦苏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忽然听到手机有新消息,低头一看,竟是新妹夫。
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去,我爸妈不让。”
“我也是,家里禁止我出门。”
看到妹夫吐露心声,慕彦苏一秒恢复了正常心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怪你,之龄也不会怪你,倒是我们慕家,这次肯定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之龄爷爷发生今天这种事,肯定与她的生母刘护士有关系,只是现在警方还没查到什么。”
“那刘护士还在你们家?”
“没了,被我爸赶走了!!”
听说岑之龄的生母被慕家赶出去,梁司寻心里又沉重起来。
都知道岑之龄是她爷爷一手拉扯养大的,可是刘蓉毕竟是她的生母。
要是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警方还是得找岑之龄这个当女儿的。
殡仪馆这边。
刻碑写祭奠文书的风水先生,不知岑伍的出生时辰,便是叫人过来询问。
岑之龄想了想,“爷爷一生都活的辛苦,活着没能享受人世间的美好与富贵,死后,给他写最好的时辰。”
不多一会儿,风水先生写到往生者后人一栏。
听说岑之龄已婚,可是谁都不告诉他岑小姐夫家姓名,更没见到此人本尊,只好捧着文书过来询问。
“岑小姐,还有你先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岑之龄一脸麻木,缓缓抬起通红的杏眸,“梁以霆,也可以不写他的名字。”
这件事操办结束,他们的婚姻也该画上句号了。
风水先生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叫什么来着?”
一旁的苏紫烟,假装去洗手间,赶忙起身走开。
这让风水先生十分奇怪。
老先生阅历丰富,有着大半生的见证,温和道:
“小两口闹矛盾了呀?夫妻之间偶尔闹一闹也不打紧!不必放在心上,对了,能麻烦你写一下你丈夫的姓名吗,具体是哪几个字。”
岑之龄依旧纹丝不动坐在那里。
随后,她听见风水先生口中喃喃道:“你刚说叫梁以霆是吧?听着好像跟首富家族第四子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