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心疼了。
什麼安慰自己,原來就是饞他身子。
顧春風咬牙,差點把油門踩到底。
「還有五分鐘我就能到。」
「五分鐘啊。明明很快,可我怎麼覺得要好久。」
鍾意的聲音很輕,仿佛快睡著了。
「鍾意,就這麼睡過去的話,你就永遠都享受不到了。」
「可我不睡也享受不了啊。你都不樂意,我又不能強迫你。」
鍾意不滿的嘀咕。
「至少活著才會有希望。」
「所以如果我沒死,你明天就讓我睡?」
跟死亡相比,他更在意的居然是什麼時候跟自己doi。
應該是第一人了吧。
顧春風磨牙:「我沒有那麼說。」
「嘁,小氣,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
「我怕你把我安慰你的話當真。」
鍾意心裡訕訕,他還真會這麼做。
但鍾意嘛,至死扔是划船不用槳全靠浪選手。
嘴炮王者。
「哇,想不到你這麼了解我。難道doi還能讓你走進我的心靈嗎?」
顧春風忽然覺得,鍾意肯定是不會輕易掛的。
畢竟太浪了。
顧春風推開門,床邊的垃圾桶里放著一堆染血的紙巾。
鍾意眼睛半睜半閉,下意識對著他露出笑。
「顧總,好難受啊,快給我抱抱。」
鍾意本就白的驚人,這會兒看起來更是白的近乎透明,仿佛馬上就要融化的雪。
又因為咳嗽的太厲害,眼尾帶著薄紅,唇色又被血染成緋紅。極致的白跟極致的紅對比分明,既像清凌凌的冰,又像嚴冬從白雪中傲然鑽出的紅梅。
病弱的同時又美的驚心動魄。
而唇角的笑,卻又讓清冷跟雪氣瞬間融化,融入春日的暖。
沒人能拒絕這樣的鐘意。
顧春風走上前,極輕柔的把鍾意扶起來,抱在懷裡。
小心的好像對待易碎的瓷。
「很難受嗎?」
「其實還好,習慣了。」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身的病弱。之前雖然也有過咳嗽吐血,但那時他還可以承受,也不覺得多難受。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痛感幾乎免疫的鐘意也差點招架不住。
但時間久了,還真習慣了些。
習慣?
那樣的疼痛也能習慣?是經歷過多少次才可以不以為然的說出習慣。
「再忍忍,我已經讓組建的醫療團隊研究你的病情,後續會試驗出更有效的治療方法。在這之前,要委屈你繼續服用鍾家醫療團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