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忌:“……”
“什么死马活马的,在聊什么?”惟愿从楼上下来。
阿祥道:“二小姐,您可算来了!”
惟愿走过去,在成峪身旁坐下,一双黑泠泠的眸子看着百忌。
百忌露出个无奈的笑,“恩人,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呐!”百忌被冤枉似地笑。
成峪道:“阿愿,他是神医。”
“他是神棍。”惟愿道,她看着百忌,眼底流露出警告,“别打他的主意。”
百忌笑笑,“如果我真能治好他呢?”
惟愿心神一震,看着他含笑的眸子,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对视片刻,她转头对阿祥道:“阿祥,时间很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阿祥明白有些话不是他该听的,早就想溜了,闻声赶忙应道:“好,这就走!二小姐再见,二公子再见,神棍再见!”
阿祥的身影一溜烟没了,百忌仰着头,欲哭无泪,“恩人,拜你所赐,这下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神棍,我明明是个神医啊!”
惟愿眸子泛着冷光,“你如果真的是神医,拿出证据来,否则,布庄就不留你了,盘缠我会给你备好,足够让你回到翼回城。”
百忌感动道:“恩人真是心善,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竟然还对我这么好。”
“证据。”惟愿倒了杯茶,端到成峪面前,没抬头,“拿不出来,我立刻将你打出去!”
百忌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成峪,带着笑意的眸子隐隐不停闪动,似乎在快速分析着什么。
百忌盯看着成峪,惟愿盯看百忌,他好像总是带着笑,这让她想到了另一个总带着笑的人——成辛,与成辛漫不经心、不及眼底的笑不同,百忌的笑,很真,但却像隔着雾,看不透,似乎是一杯恒温的水,不能更热一点。
“听闻二公子的病,是撞击所致?”百忌问道。
惟愿回道:“是,撞在石头上,当时流了很多血。”
“从马上摔下?”
“是。”
“落马后就撞在石头上,还是滚了一段距离才撞上?”
惟愿迟疑,“我不清楚,很重要吗?”
“很重要,任何一个细节都会影响我的判断。”
“当年的事情,轻莫应该知道。”惟愿转头问成峪,“阿峪,你现在能联系到轻莫吗,还是得让人回府去找?”
“不用。”一个声音突然从门边传来,三人齐齐转头去看,轻莫神情冷酷地走进来,“我一直都在。”
“外面还在下雨,你身上怎么一滴水都没有?”惟愿的注意力明显跑偏了。
轻莫:“……习武之人,有内力。”
“哦……”惟愿问道,“你一直在外面干什么?”
“不放心公子。”
“真是感人!”
轻莫站在一旁,接着刚才的问题回道:“公子受伤的位置离马很近,看着像是从马上跌落,滚了两圈,才磕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