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顺眼。”惟愿故意道,“除了热粥,成府里没其他我用得顺手的人,我打算培养伞合成为我的第二个心腹!”
“就因为长得顺眼?”
“嗯,有眼缘很重要的!”惟愿问,“不过你好像不喜欢他,为什么?”
成峪扯了下一侧唇角,不咸不淡道:“大概是看着不顺眼。”
“多看看就顺眼了!”惟愿笑弯着星星眼,“汤记得喝,我先出去了!”
惟愿晃悠出去,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看你还能装多久,哼!
睡到日上三竿,惟愿磨磨蹭蹭来到分店,刚坐下不到一刻钟,热粥风风火火闯进来,大喊:“夫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怎么了?”惟愿抬起昏沉沉的脑袋。
“大小姐在总店和人打起来了!”
若放在以前,惟愿只会当个热闹不以为意,不过现在不一样。
“和谁打起来了?”惟愿脑袋瞬间清醒,猛地站起身。
“好像是……沈大小姐……”
“沈如逸?”惟愿直道糟糕,急忙往外走,“去总店!”
店外,“惟记布庄”四个大字下站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很快,有一小厮提着竹竿骂骂咧咧跑出来,作势欲打,店外的人群一哄而散。
总店比分店恢宏气派许多,惟愿走进去,只见里面布架倒塌,布匹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惟悦坐在中央,发丝凌乱,一手轻放在腹部,看向她的目光燃起熊熊烈火。
门外空无一人,小厮提着竹竿回到店内,关上门,很快就和竹竿一起消失了,房间里只剩惟愿和惟悦两人。
“你满意了?”惟悦站起身,朝惟愿慢慢靠近。
“沈如逸来过?”惟愿看向她的小腹,“她是因为——”
“别装了!”惟悦厉声打断她,面部扭曲,似笑非笑,“不是你告诉她的吗?她砸我的店,扯我的头发,对我破口大骂,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惟悦有多么的不知廉耻!惟愿,多亏了你……”
“不是我。”惟愿感到语言的苍白无力。
“不是你是谁!除了父亲母亲,就只有你知道!你还说会帮我保密,骗子!我当初就该杀了你灭口!”
惟悦站在惟愿面前,直视她的眼睛,凶相毕露,眸中翻滚着浓浓的恨意。
惟愿看向她的小腹,问道:“你的孩子——”
“别假惺惺的了!”惟悦猛地推向惟愿的肩膀,惟愿不防,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冷静些!”以前,惟愿定会分毫不让,与她大打出手,但现在她必须顾及惟悦的身体。
“你想让我失去孩子,失去成辛,想让我一无所有是不是!惟愿,你从小就是这样,见不得我好,我有的你都要夺走!”
“你有没有脑子!”惟愿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若想害你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你现在也不会完好站在我面前对我张牙舞爪!”
“惟愿,你才没有脑子!”惟悦抬手欲打,惟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别仗着自己腹中有孩子就得寸进尺!”
“放开!”
“放开让你打我吗?你再发疯我就找根绳子将你捆起来!”
四目相对,两不想让,僵持中,店门被人从外打开,尹聘急匆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看见眼前的一幕,愣了愣,对惟愿骂道:“松开你姐姐,没大没小的!”
惟愿:“……”
惟悦一见尹聘来了,泪水止不住流落脸颊,委屈地走过去,“母亲……”
“没事了没事了。”尹聘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发顶。
母慈女孝,好不感人,惟愿面无表情,转身往门外走。
“站住!”尹聘喊住她,“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我解释什么?沈如逸又不眼瞎耳聋,”惟愿瞥了眼惟悦拢起的小腹,“你们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滴水不露吗?沈如逸之前没有行动不是因为她不知情,而是不想管,至于现在,我也说不清。”
说完,惟愿抬脚离开,身后传来尹聘的叫喊:“你给我站住,让你走了吗!”惟愿置若罔闻,走到外面,抬脚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转动,车厢内,热粥急问:“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惟愿咬了咬唇,不解道,“不像是沈如逸的作风。”
热粥道:“大小姐孩子都有了,估计是个女人都忍不了。”
“也许吧。”惟愿隐隐有一些猜测,但想了又想,到底想不出什么结果,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分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