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虚惊一场,让大家担心了。战了一天,都去休息吧!明早清晨照常议事,元帅。&rdo;他费力地坐起,梅清音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还是出手扶住了他。他苍白着脸,微笑地依着她单薄的肩。&ldo;好的,皇上!&rdo;王元帅叩首应声,领着一大帮将领徐徐退出,军营上空复又晴空万里。&ldo;刘公公,去打盆热水来,朕想换件衣衫,这血粘粘的,朕不自在。&rdo;萧钧冲刘公公挤了下眼,低声说。刘公公点点头,出去了,这盆水他要打上一个时辰,直到皇上把皇后哄开心了,才能进去。终于,帐中只有他们俩了,帐门拉得实实的。她赌气地不看他,手揉搓着一块布巾。&ldo;音儿,他们是真的想我死呀!一次又一次,这次居然躲在将士中放冷箭,不谓不用心良苦。&rdo;他狡猾地利用她的同情心,虚弱地说着。果真,她抬起了眼,叹了口气,扶他依在靠背上,起身,为他砌了杯茶,来到c黄前,嘟唠着说:&ldo;你家都是大坏人。&rdo;他无力地苦笑笑,&ldo;不错,确实如此。我也很坏,惹我的皇后生气,其实,我,我那是在吃醋。&rdo;她绯红着脸,丢给他一个白眼,&ldo;莫名其妙的飞醋。&rdo;&ldo;音儿,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乱吃醋,你看老天都给我惩罚啦!&rdo;他指指后背。她一听,忙捂住他的嘴,急得双脚直跳,&ldo;胡说,胡说,我们没有不好,这只是别人的暗算,蓄谋已久的,你不要乱说一气。&rdo;&ldo;好,好!&rdo;他欣慰地拭去额角的虚汗,为她的在意倍感甜美,夫妻间偶尔的小吵只会让对方看清彼此的真心,你看,皇后不是为他急得团团转吗?她那颗小小心里怎么能住得下第二个人呢?他吃得哪门子醋哇!萧钧猛地将脸探到距她脸咫尺处,在她没有回神时猛然吻住她,真实的体温方能提醒他这一切是真的。&ldo;你还伤着。&rdo;她轻推开他,柔弱地软语。心中好气自已居然一点也不记恨他了,眼中尽是心疼和忧虑。&ldo;没事,这点我还吃得消。&rdo;他又啄了她一下,方气喘地伏在被上。&ldo;皇上呢,做好决策就可以了,不必事事亲为,不然那些将帅们干么去呢?还有,&rdo;她突然俯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着,他不时地点头,一张脸越来越严峻。&ldo;嗯,我也早猜出来了,放心,王帅早有安排。&rdo;他复又恢复一脸温柔,抚着她的面容,&ldo;我哪里是带了个文官,又哪里是位皇后,分明是个俏军师吗!&rdo;&ldo;去!&rdo;她脸艳如晚霞,轻敲了他一下,又怕敲重,最后也只是轻掸了一下。萧钧心中无限甜蜜,他装着无力地说:&ldo;你看这衣衫上都是血迹,帮我换一件吧!&rdo;梅清音心一乱,&ldo;等会,刘公公来了,擦洗过,再换吧!&rdo;&ldo;我想刘公公可能年纪大了,打个水都这么久,你换吧,换好再擦也一样。&rdo;她无奈地看看他,只得起身去包袱中找出一件衣衫,羞红着脸,小心地脱去血迹斑斑的衣衫,其实先前也有见过他的胸膛,但不是这样的近,她慌得几次衣袖都无法拉展。&ldo;哎哟!&rdo;她慌乱地碰到了他的伤口,他不禁叫出声来。她忙敛住心神,快速穿好内衫,又抓起雪球,细心地环住他,在后背轻柔地搓着,他则毫不客气地抱紧他,把重量负在她肩上。&ldo;皇上,奴才进来了。&rdo;刘公公掀开帐帘,只见皇上宽大的衣衫半敞着,皇后正伏在皇上的怀中,天,这画面也太刺激了,惹他老人家不禁感怀翩翩,看来这水还是打得太快。&ldo;刘公公,底下就交给你了。&rdo;梅清音从衣衫里转过身,含笑对他说。&ldo;你想要去哪?&rdo;萧钧看她出门的样子,急声问。&ldo;皇上,当然是回梅大人的营帐啦!&rdo;她坏坏地凑近他,一本正经地说。&ldo;你你比我还坏。&rdo;他伤着,她居然还敢气他。看他脸都有些急红了,她不忍心地说:&ldo;当然是回去把衣衫拿回头了,笨皇上。&rdo;他微闭双眼,这个音儿,唉,他真是怕了她。刘公公低着头,隐忍着不笑出声来,看来,皇上与皇后的战争里,皇后一定是常胜将军喽!正文:二十,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下今天是第三天,萧钧的伤口结了痂,估计一两天就可脱落,想来是不会留下疤痕。他昨日便出帐散步,遇着侍卫们,都一脸笑意,象没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