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怎么走这么着急?”钟离一眼就看出了苏耀的急切。
“我找到了好东西。”苏曜的桃花眼荡满笑意,纯白的棉布衣裳在他快步行走中飘逸起来,衬得他俊朗又温润:“咱们先回家,回去给你细说。”
回到房间里苏曜迫不及待的给钟离说的林子里生的事,随后取出一竹筒猴儿酒打开,酒香瞬间在屋里飘散开,清香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闻了又闻。
竹筒里的果酒略微浑浊,还带着果肉的残渣,苏曜用干净的棉布过滤出果渣,剩下的酒液就很清澈了。
“来,咱俩先喝一个。”没有酒杯,苏曜给自己和钟离各倒了一碗。
他不是嗜酒的人,但以前闲着没事干也喜欢喝一两杯,自从穿越以后就再也没闻到过酒味,现在突然有这么好的酒摆在面前,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苏曜一杯酒下肚,醇厚美妙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连,还带着一丝顺和滋补的灵气。
不愧是百果的精华,好喝。苏曜咂咂嘴,心里暗自感叹着,眯着眼睛的贪婪模样分明就是贪吃鬼的样子。
钟离从没见过苏曜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得就看呆了眼,酒碗举到半空都不知道往嘴边喂。
苏曜终于回味完了,一睁眼就看见钟离呆愣的样子,于是催促道:“快喝呀,愣着干什么。”
钟离回过神就听见苏曜的催促,他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举起手中的碗就一饮而尽。
“哎~”苏曜制止他的手才微微抬起,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第一次喝酒和喝水不一样,如果像喝水那样喝酒,酒精的辛辣味刺激喉咙引起不适,身体的防御机制就会下意识的用咳嗽来抵抗刺激。
这猴儿酒虽然是果酒,但不知在树洞里酿了多少年,度数至少也有四十度左右,钟离那么几口灌下去,不呛着才怪。
看着钟离咳得脸红脖子粗,苏曜头一次产生了愧疚的心理,他原本是想提醒的,只是突奇想,想看看钟离第一次喝酒的丑样,于是就成了眼前这幅场景。
“哎,你没事吧?”见钟离咳得停不下来,苏曜有点不忍心的坐到钟离面前替他拍着后背缓气。
好不容易等咳嗽平缓了下来,钟离抬头看向苏曜,却不料和他两两相对,只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眸深处。
眼前的钟离面色红,细长的眉眼由于咳嗽过度还带着些许眼泪,湿润的眼眶色泽嫣红,抬头看向苏曜的时候微微向上挑着,十足一副等待□□的模样。
苏曜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抓了一下似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实在是钟离的眼神太过诱人而不自知,平日的他眼神或是温柔或是冷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单纯可怜,盛满了信任和宽容,仿佛苏曜不是捉弄他人,而是他期盼已久的神明。
“真想犯罪啊!”苏曜想,他终于知道秀色可餐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了,现在的钟离可不就是一盘活色生香的大餐么。
忍了又忍,苏曜还是没忍住,又咽了咽口水。就在他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要放开拍在钟离身上的手时,钟离却动了。
苏曜亲眼看着钟离慢慢凑上来,两人的距离近得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知到,按理说苏曜此时应该推开钟离的,可他不知着了什么魔,就那样静静的杵着一动不动。
然后如他所料,两人的唇贴在一起,轻轻厮磨触碰着。
钟离就像笨拙的小动物一样,一边观察着苏曜的神色一边慢慢加重了力道。
可惜就和他第一次喝酒一样,亲吻对钟离来说也是第一次,而且蛮荒没有各种教育片子,钟离青涩得就像一张白纸,只胡乱用力摩挲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苏曜被他笨拙的举动逗笑,刚刚旖旎的氛围也逐渐消散,他一把呼噜在钟离的头上将人推开,然后起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行了,酒不是这么喝的,我教你。”
钟离见苏曜大方坦诚的样子不觉有些挫败,索性也学着苏曜的样子给自己倒了半碗果酒,按着苏曜说的方法学着喝酒。
在他没现的地方,苏曜脸颊边头的遮挡之下,两只耳朵红得烫。
两人喝光了一竹筒猴儿酒,剩下的被苏曜珍藏起来。
说起来这漫山遍野的野蜜果快要成熟了,吃不完的用来酿酒也很不错,苏曜兴致勃勃的去钻研酿果酒的办法了,留下钟离独自清洗碗筷。
一旁的盾牌被丢在地上,直到一夜过后才引起苏曜的注意:“这就是铁匠们弄出来的盾牌?”
钟离点头:“铁匠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可是用起来没书上说的那么好。”
苏曜接过铁盾差点没拿稳,盾牌的高度都快戳到他的下巴了,很明显铁质的盾牌高度不合适,再伸手摸一摸盾牌的厚度,好家伙,足有二寸。
只从这两点就可以看出盾牌大小薄厚都不合适,所以做出来的盾牌肯定太过笨重,在战斗的时候非但起不了防御作用,很有可能还会拖后腿。
苏曜把盾牌递给钟离:“好的盾牌就像你们以前拿的木甲一样,可守可攻,你让他们按着木甲做就行了,如果实在想换个样子,也要参考打仗时需要防御的地方。”
钟离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把这个盾牌带回来让苏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