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雀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将布局图牢牢藏在口袋里，走了出去。
方崇临关心地问道：“醒了？我刚刚是不是吵醒你了？”
“也没有啦。”奚雀心虚地摸了摸耳朵。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皱了皱眉，从椅子上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奚雀，你……”
当事人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
坏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方崇临走到他面前，盯了他两秒钟，忽地抬起手。
奚雀以为要挨打，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结果没有等来硬邦邦的拳头，就感觉到方崇临轻轻压了压他的头发。
“你的头发翘起来了，我帮你压下去。”
奚雀怔怔地抬头看着他：“啊……谢谢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出了办公室门后，奚雀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将布局图拿给了白君柳。
“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奚雀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几个室友都已经在床上躺着各干各的事了，他放轻了动作，走到卫生间。
他脱了身上的囚服，伸直手，拧开花洒的开关，站在简易的喷头下，水流从头顶落下，传来“哗哗”的水声。
奚雀将打湿的白发捋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草草地搓了几下就结束了，用旁边挂着的毛巾仔细擦了擦湿漉漉的身体，刚穿上内裤，门就被忽然打开，吓了他一跳。
他下意识地用毛巾挡住了光溜溜的胸膛，猛地转头去看，是姬少虞。
奚雀慌里慌张，他觉得男人的眼神有点可怕，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你，你……”
“抱歉啊，实在是憋不住，大哥应该不介意吧，都是男人。”姬少虞慢步走到蹲坑旁，眼神一直落在奚雀的身上。
奚雀涨红了脸，有种被眼神调戏了的感觉，看着姬少虞背对着他，顾不上其他，慌慌张张地将衣服套上，就想赶紧出去。
刚穿上裤子，姬少虞就结束了，正慢吞吞地洗着手，他忽然开口叫了奚雀一声。
“啊，怎，怎么了？”狭窄的空间让奚雀有些害怕，他转头就想出去，“我，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姬少虞猛地拉住了他的手，硬生生将他拽了回来，拢入了自己的怀中，有力的胳膊牢牢圈着奚雀的腰，让他挣脱不了半分。
距离太近了。
奚雀双手顶着姬少虞的肩膀，身体后仰，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姬，姬少虞？”
“大哥，我很好奇，你和今天新来的犯人干过什么坏事？”姬少虞垂着眼帘，硬朗的轮廓线条藏着锋利的寒意，“你们有做过这种坏事吗？”
话音刚落，男人湿漉漉的手顺着衣摆就往上滑，摸上了奚雀平坦的小腹。
“呜，姬少虞！松开！”奚雀瑟缩了一下，双手使劲推拒着藏在衣服底下的手。
“嘘，大哥小点声，你也不想让他们来围观吧，我是不介意的。”
奚雀瞪大了眼睛，着实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气的眼尾泛红。
怎么会有人一脸正经地说出这么，这么……无耻的话？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大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摩挲，带起一丝痒意。
“还是说，你们干过这种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