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豆秧子扎草人其实不难,只不过扎的时候手上要有劲儿,扎的草人才结实耐用。
靶子扎起来就麻烦一些,先要把土豆秧子弄整齐,然后才像扎辫子那样大把大把的编好,最后扎成一个大草盘子,用草木灰在草盘子正中心点上黑色的印记,一块靶子就完成了。
妇人们整理土豆秧子,男人们扎草盘子,奴隶们则挑选合适的木头绑成“十”字的样式,用来固定草人的高度方便练习。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大场上竖起了一块块的草人和靶子,共有五百勇士参加训练,为了统一称呼,这些勇士被赐予了的名字:“战士”,意思是为部落而战的勇士。
在钟离的安排下,参与训练的战士五十人分成了一队,由各自的队长统一组织轮流训练。
战士们年龄参差不齐,有的还在上学堂有的年龄已经三十,为了方便管理,早上八点所有的战士集中在学堂由石头带领他们学习认字,十点就在大场上集合参加武力训练。
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这些战士要完成跑步训练、穿刺训练、射箭训练和两两搏斗四项训练任务,体力消耗不小。
然而对于蛮荒男儿来说,这些消耗并不能彻底击倒他们,反而激了他们骨子里的血性,就像狼群一样,这些战士在训练中变得更加敏锐、服从和忍耐,从一盘散沙变成了一只铁桶,纪律和责任在他们身上逐渐体现出来。
寒冬季过去了一半,祭司惊讶的现荒坪部落和以往完全不同了,如今的荒坪部落已经隐约有了他见过的那些大型部落的样子。
而带来这一切变化的人就是苏曜这个神使,还有站在苏曜背后像护卫一般的钟离。
想到钟离,祭司不由得长叹一声,当年的事错不在钟离一人,可最终还是让钟离独自背下了所有的痛苦,作为祭司,他终究是对不住钟离。
如今看来,钟离也算熬到头了,他遇到了神使,以后的日子便不会太难过。
“祭司大人,华连来取药了。”阿火的声音唤回了祭司的思绪。
“谁又病了?”祭司拄着拐杖问门外的华连。
华连微白的脸上早已不复苏曜刚来时候的荣光,他的嘴角有一块淤青,像是被人打的。
“祭司爷爷,钟阔又头疼了,族长让我来拿些药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野生动物不能吃呀,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哦!
第o24章
钟阔自从被苏曜罚过后就很少在人前出现,旁人不知道他在家干什么,可祭司离族长家近,隐约也能听到些风声,看着有些畏缩的华连,祭司叹口气:
“连小子,人这一辈子还长着,你连一半都没过去呢,有的事也该好好想想再决定。”
华连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出声,最终还是拿了药离开了。
寒冬的风呼呼的刮着,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森林平原一片白茫茫,荒坪部落在漫天大雪里毫不起眼。
楚山哼哧哼哧的爬过雪堆走到不远处的山洞里,他的身后还跟着钟离。
又跌了一个跟头,楚山忍不住诉起苦来:“我说钟老大,你知道神使为啥要费劲巴拉的养着这么多猎物不?”
钟离不说话,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是阴郁寡言的,楚山也不在意:“这雪大的,幸好这个山洞能给它们避风,不然它们就要被冻死了。”
说道猎物被冻死,钟离有了回应:“有神使在,不会被冻死的。”
“说的也是。”楚山拍掉脑袋上的雪感慨道:“连倔强蠢笨的蛮牛都能乖乖听神使的话,可见神使就是最厉害的。”
钟离的没回答,但眼神里的意味表明他对这句话的赞同。
山洞不大,两头蛮牛、三只荒羊崽子、五头荒猪崽子和一群大翅鸟咕噜鸟都关在了一起,中间只用两人高的木头栅栏隔开,荒猪崽子已经有两百多斤,正是能吃又调皮的时候,把喂食的石槽拱得到处跑。
倒是蛮牛和荒羊崽子安静一些,连日的关押和寒冬的冷风磨得它们失去了野蛮的冲劲,又在鲜嫩青草的安抚下彻底在荒坪部落扎下了根。
按照约定,楚山拿着大木铲收拾这些猎物的粪便,一边收拾还一边不嫌脏的摸着荒猪的耳朵,脑袋里全是开春后的好光景。
他已经听神使说了,开春以后这些猎物就会生崽子,到时候神使会在部落里挑一些勤快的人家让他们试着养这些崽子,万一养成了就是大功劳,神使要奖赏。
想到这里楚山又暗搓搓的问钟离:“钟老大,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我想养两头荒猪崽子,最好是一公一母的看能不能生几只小荒猪,荒猪崽子多了我就不用打猎了,每天都能有鲜的荒猪肉吃。”
钟离转身看了看他,冷漠回道:“神使说要选有伴侣的,你没伴侣所以不行。”
楚山呆住了,怎么养个荒猪崽还要看他有没有伴侣?这好像不太对。
不理会楚山,钟离从背篓里掏出青草和堆在高架上的干草混合在一起喂给了牛羊,又给大翅鸟和咕噜鸟喂了碎草籽和大叶菜的叶子,这才到鸟窝里去掏蛋。
大翅鸟和咕噜鸟吃惯了苏曜准备的有灵气的食物,再加上它们懒惰的天性,早就和小蛮鸟一样把荒坪部落当成家了,有时候偷跑出去自己也会跑回来,不怕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