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我的家呢?”
近乎呢喃的声音环绕着王言心的脑袋,脑中总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每每临要冒头,就又被她甩甩脑袋按了回去。
冷清的月色伴着一道冷清的声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肩上一暖,熟悉的味道飘入鼻端。
“今夜这么凉,怎么也不带丫鬟出来?”
“楚至清?”
眼前的人影晃晃悠悠,分开又重合,让人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
可熟悉的声音让王言心咧嘴一笑,直接就这么喊出了楚至清的大名。
“你喝酒了?”
王言心醉眼朦胧迷迷糊糊,楚至清一撇就看到她身旁放着的酒壶:“可认识是我是何人?”
“当然认识!”王言心眨巴眼睛,执拗地不肯让楚至清帮她系上斗篷的带子,情急之中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的手,真好看……嘿嘿!”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理得圆润整齐,拇指与食指的关节处有薄茧。
王言心就摸索着这食指上的茧子嘿嘿傻笑着。
“你醉了。”
晦暗不明的双眼带着灼伤人的热度紧紧盯着王言心微红的脸颊,楚至清只觉得自己喉头紧,好似被什么人扼住了喉咙。
有股子火气从胸口在急切地找着出口。
“我是醉了,要不怎么会觉得你长得这么好看呢!”
轰--
楚至清脑中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他手一用力,抓着王言心的小手往自己胸口方向撞来。
酒香混合着淡淡的脂粉味冲入鼻端。
不知不觉却混成了烈酒,熏热了楚至清的心与他的脸。
“你放开我,疼!”
“你醉了,我扶你。”
说是扶,可王言心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禁锢着不得动弹,越是挣扎,腰间的手收得就越紧。
亭外月色亮如水,亭内的两人却都觉得有些热。
“好热……”王言心轻声呢喃着。
“冷吗?”腰间的手更收紧了几分。
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缠,呼吸间,楚至清的脸越来越模糊,只余下亭外那一湾月亮成了王言心最后看到的场景。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卧房。
只知道再次睁开眼时,面对的是春柳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
“姑娘,您可算醒了。”
纱帐被撩开,春柳走进,也带来了屋外的热气。
“什么时辰了,准备准备咱们去[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