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湿了她的头,一缕一缕地粘在额前,被欲望逼出的泪水和脸上滴的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坐在地上,靠在墙边勉强支撑着身体。
“保护好自己,我很快就过来,邱遥,清醒一点,别挂电话!”
夜遥第一次听到季屿白如此着急的语气,她想笑一下,但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又让她觉得有些委屈,她难过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门外,已经传来了衣襟撕裂的声音,男男女女的叫声混在一起,像是一场动物的盛宴,完全抛却了作为人应有的冷静与自持,夜遥即使看不到画面,也被这声音弄得反胃。
太恶心了,她想,早知道就不来了,谁能想到他们不按套路出牌,不搞诱骗那套,反而直接下药了。
不过齐雨自食恶果,也不算白来。
夜遥意识已经混沌了,她天马行空地想着,到最后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钱涛没喝多少酒,也就没上头地加入他们。他一眼就看中了夜遥,一直在“咣咣”地敲门。
“邱遥,出来啊,你不难受吗,我来帮你舒服舒服。”
“你再不出来,我就找人拿钥匙了。”
“邱遥,你想清楚,你自己出来和我把你揪出来,后果可是不一样的!”
钱涛的语气越来越急躁,敲门声也越来越响,后来已经演变成在撞门了,夜遥纹丝不动,傻子才出去。
“好,你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找服务员要钥匙,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钱涛猥琐地笑了起来,真的就不再敲门,而是去打电话要钥匙了。
夜遥抱着胳膊,缩在墙边,她也有些害怕,心中冷,但身体却烫到了极致,让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门外,季屿白冲了进来,当他看到两男一女的花白肉体叠在一起时,几乎要狂,他已经不知道冷静是什么了,双目红。
他踹开了最上面的男人,将女人的脸抬起来,现不是夜遥,他的心骤然一松,随即厌恶地放了手。
钱涛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季屿白便盯上了他,眸中透着刺骨的冰冷寒意,他揪住钱涛的领子,居高临下地问道:“邱遥呢?”
钱涛不太服气,他梗着脖子嚷嚷道:“你谁啊?小心我叫人把你赶出去!”
他实在是不聪明,季屿白面上冷静,实则快要疯了,他克制不住理智,狠狠一拳挥到了钱涛身上。
医生最知道打在哪里会疼,钱涛又是个软骨头,被这一揍顿时老实了,上头的欲火也被泼了一盆冷水,稍稍冷静了。
他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厕所“她在那,她在那,放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做。”
季屿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狠狠甩开了男人,像丢掉垃圾一样。
“邱遥?邱遥,开门,是我。”
季屿白来到门前焦急地敲着,平静的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他迫切地想确认邱遥的安全。
他的声音一出,夜遥就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把门打了开来。
夜遥看起来狼狈极了,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头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等着主人将她领回家。
“你怎么才来啊,我要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