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被绑在床上,身上的男人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盯着她看,或许是嫌她闹腾,张嘴命令:“不准哭。”
他不让哭,她哭得更大声。
他手一扯,撕碎她的旗袍。
岁岁止住哭声。
他:“笑。”
岁岁含泪瞪他,委屈无声吐出两个字:“变态。”
嘴上逞强,心里却怕得不行,生怕他继续弄她,岁岁一边打嗝,一边不情愿地挤出笑容。
皱巴巴,泪水肆虐,这个笑,丑得不行。
直到她嘴角僵硬,他仍然没有移开目光。
水汽朦胧中,岁岁不经意窥出他眼中的一抹兴奋,她顺势为自己争取筹码,小心翼翼地问:“我会很听话,你能不能别伤害我?”
她已经看出来,他对她,不是欲望。
是摧毁。
少女温顺的模样温柔和煦,似五月的风,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他抚上她的脸,将她清澈的眼神收之眼底。
就是这一双眸子,纯真妩媚,好看得很。只可惜,不能挖下来做标本永久保存。没有魂的标本,毫无欣赏价值。
他缓缓抚摸她,一点点摩挲她被咬肿的红唇,少女浑身一颤,仍然坚持微笑。
总算知趣了。
他往里轻轻一戳,试图戳出个酒窝,轻飘飘地说:“你哭着笑的样子,很漂亮。”
岁岁低声嘟嚷:“谢谢。”
资临笑出声。
岁岁眨着大眼睛,目光写满渴望,细着嗓子提出唯一可能被允许的请求:“我很饿,能先让我吃点东西吗?”
他问:“你现在是在向我要求中场休息吗?”
岁岁含泪垂眸:“我真的很饿啊。”她楚楚可怜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恳切:“求求你嘛,人是铁饭是钢,要是我饿晕过去,多无趣。”
资临微敛眼眸。
床上一空。
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端来食物。
全是甜食。
蛋糕和牛奶。
喂小孩子一样,他将食物递到她嘴边。
她看着香软的奶油草莓蛋糕和冒着白气的热牛奶,心里冒出一万种念头。
下了春*药。
又或是下了毒*药。
她吃下去,一觉醒来,又死了怎么办。她才刚活过来,不想死得这么快。
资临:“你吃不吃?”
岁岁咽咽口水。
怎能不吃,就算死,那也得当个饱死鬼。
连夏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在她死前将她喂饱了。
岁岁张大嘴:“啊——”
五分钟的时间,迅解决完。她仰起脸问:“还有吗?”
资临放下食盘,“没有。”
岁岁抽抽鼻子,视死如归地躺好。身边迟迟没有动静,转头一看,他进了浴室。
水声传出。
等他洗完出来,岁岁已经快要睡过去。她掉了许多泪,又吃了一大顿,吃饱喝足的满足感麻痹神经。
岁岁心酸地想,反正逃不开,何必挣扎。
床头灯亮起。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眼夺目,岁岁睁开眼,望见资临穿着白色睡衣,光打在他身上,映得他那张英气冷峻的脸犹如吸血鬼般苍白。
他似乎刚和谁通过电话。